P&Q：有问题

□集团常董办 姜 弢

她，一直在问。她，学习成绩一直最好。

整理公司2000年大事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华润去年是在提出问题中度过的：宁总先是提出8个问题，引发了职业经理人讨论和思考，虽然不能用机械量化指标统计多少人演变成为多少%的职业经理人，但职业经理人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普遍对华润人的思维方式和做事方式产生了影响。宁总又提出6个问题，从企业的定位、生存依据、商业模式、管理和基础、与时代经济发展的关系、成长的前景对华润的业务进行思考，从而形成了集团业务按照分销、地产、科技和策略性投资四个业务方向重组的策略。

宁总的做法对华润系经理人是个启示。作为一盘业务、一方天地的带头人，必然要比下属员工看得更高，想得更远，遇到更多Problem，思考更多的Question。更多地看到自身公司问题的经理人、更多思考自身公司发展问题的经理人，是好经理人；更多看到自身问题的公司、更多思考自身发展的公司，是好公司。读书、思考、学习和畅所欲言的企业文化之“思考”，就是要发现问题P，提出问题Q，和研究问题，形成管理者思维习惯。从这个角度，说一句可能有问题的话：好公司一定是有问题的公司。

如果猛然想不出问题的头绪，那么思考今年的总经理工作会议上陈新华董事长提出的“严细管理”问题吧（为此集团拟成立“严细管理工作加强小组”，由丁亚力副总挂帅），思考集团核心工作“继续进行业务重组，全面提高资产质素”的问题吧。您如果是一方经理人，可要小心，今年的各类会议，您有可能被要求提出5个、10个或100个问题，您有可能被要求回答5个、10个或100个问题。当然包括姜宇说的管理信息化问题，也包括何志奇主裁的阎飙、董军一班人中午饭堂正反方辩论的E-commerce问题。谨此提醒您，开动思路，多想问题；着眼细处，多发现问题。发现问题P，提出问题Q，说明我们想进步、想发展；问题P解决了，问题Q有答案了，证实我们进步了、发展了。

你既然提出这个问题，你自己也应实践一下。最近在想到两个问题。

第一个：你我同在华润，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问题产生于今年关闭办事处工作。面对长自己几岁的同龄人，需要一个说辞来表达对这些即将离开华润的同事的感情：我和你是校友关系，现在你毕业了，将来我也会毕业，我们都要离开华润这个学校，在这个学校里，我们建立了感情纽带，有了共同的背景，大家分手了，彼此道声珍重，有机会互相帮忙，内心都希望对方好，都希望母校好。

第二个：华润的企业文化是单一的吗？

问题源于对企业文化的思考。华润的企业母文化毫无疑问是“诚信、敬业、务实、创新”及日常操作版“读书、思考、学习和畅所欲言”，但华润的子企业文化不可能相同。分销行业着重殷勤和灵活，科技行业崇尚自由和创新，地产行业孕育严谨和艺术，策略性投资讲求胆识和眼光，企业的专攻方向、管理制度、业务流程和效益模式肯定不同，其企业文化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这是一种多样性之美，华润的母文化有包含多样性子文化的能力。

写到这里，有点离题了，也有点八股了。转回到问题上来，转到一点美好回忆上来。读大学的时候，十分仰慕一个女生，不为她的美貌，不为她的笑容，而是为她的成绩。同学给她起的绰号曰“十万个为什么”。 她，一直在问。她，学习成绩一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