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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滋味--------- □ 樊跃进【集团企发部】  

 

一种攻略,一骑绝尘



常喝酒,偶尔也醉过。其实只把喝酒当成一种手段,谈不到好恶,长期以来对酒的感觉只有四个字:辣喉、上头。因为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酒友”,无法与他人切磋,所以,说起酒的滋味,总是一脸茫然,浑然不知其真谛。直到有一天,把酒与公司关联了起来,便也悟出了些酒的滋味来。

酒是甜美的。在充满喜悦和希冀坐在酒桌上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体味酒的滋味的。记得十年前,炎炎8月,为讨债去了山城,债务人最初的态度是只认帐,不服理。但出于礼节,也在一个类似大排挡的地方尽地主之谊。那是一面破旧的小木桌,几只竹板凳没有靠背,桌子上掏了一个不算太圆的洞,正好坐上变了形的金属锅,只有沸腾在锅里火红的辣椒表现出极度的热情来。主人没有叫冷盘,声称“麻辣烫就酒,越喝越有”。结果每人一瓶烈酒喝了个酣畅淋漓,话就越谈越拢,最后对方痛快的答应当即付款。由于兴奋,宴请结束时一通的抱拳、握手,最后反客为主,把对方一一送回住所。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旅店的地板上,但竟然做了一宿美梦,深更半夜却感觉眼前是一脉阳光,像一幕丝布一样柔和、轻巧的洒落在公司的庭院里。其实当时公司还是一穷二白,但它的弯转曲折在梦中却成了一幅画卷,就是用了中国画中称为“皴笔”的那类笔触,是以淡墨、干墨用侧锋和中锋来表现山石树身的脉络纹理、明暗向背,是供有品味的人欣赏的。回想起来那就是喜悦派生出的希冀,是酒的力量。十年后,公司今非夕比,参加一个省级市场的庆功酒会时,同事们设计了一套动作:喝一口酒要发出声音,咽下去要哈一口气,闭上嘴后要露出笑容。照着做了,感到一点都不违心。酒真的是甜美的。

酒是醇厚的。这种醇厚是在与华润人的情感积累中感悟的。先是华润石化派来的老总以华润人的姿态和神韵走进了同事们的心里,后来就熟识了一个华润群体,于是又有了机会与乔总叫板。那时候公司正在艰难爬坡,性情中居然扬言如果当年扭亏为盈,欢呼时一定请乔总觥筹助兴,并一定要把乔总灌倒。当时很奇怪陪同乔总的那位经理人为什么瞠目?不久后才知道想灌倒乔总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从那时起同事们被动员起来做两件事;一是创佳绩,二是练酒量。目的都达到了,却没有用武之地了。因为乔总嘎然戒酒!那倒一定不是他怕了这一群又能干、又能喝的弟兄们,而是用酒一样醇厚的情感传递了一种华润人奋发向上的精神,让同事们懂得了融入,从渴求拯救变成了渴求共鸣,又发展到渴求一同铸就辉煌。那些在心里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的日子,使同事们与华润人积累了太多的情感,而且沉淀得愈发凝重。把盏抒情,酒的确是醇厚的。

酒有时也会让人安闲、舒适,然后从容地休憩,但多半是在激情之后。临危授命的老总上任不久就开始营造激情,他曾高举酒杯,扯开衣领,放大喉咙,唱起“哎嗨呦嗬”的动力号子来。同事们也就顺着这个思路行酒令,市场总监和生产总监同时抄起大碗,一个说你能生产多少我就能卖出多少,另一个说你能卖出多少我就能生产多少,后来这种激情就成一种习惯。公司坐落在京城比较偏僻的地方,特别是那条小路虽然也汹涌着车流,却大部分是马车、拖拉机和“残摩”。但是陈董、宁总、丁总、乔总、周助总的坐骑都曾穿过那条小路,驶入公司的大门,每一次都让同事们荡漾在陶然和追求之中。平时喝酒时喜欢善意地监督别人,有时发现领导用水换了酒,不能当面揭穿,就提着酒瓶过去敬酒,然后佯装不小心将其酒杯碰翻,再名正言顺地斟满。但与宁总共饮的那次,同事们怕误了大事,都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主动往他杯中倒水。然而宁总却没有领情,把水喝掉后高喊“拿酒来!”,让同事们尽享了他的人格魅力。后来与宁总合影时少了公司几员大将,他们在酒后真的安闲、舒适了,然后就从容地休憩了。尽管他们后悔的顿足捶胸,也无济于事,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盼望宁总再次光临。酒绝对是激情的。

酒究竟是什么滋味?基于酒量,总也悟不太深。偶见一本畅销杂志的封面赫然写着:酒的滋味——一种攻略,一骑绝尘。不禁拍案叫绝。诚哉!斯言。


[作者系北京华神制药有限公司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