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着纳木错,希望时光在此刻停留,希望与她融为一体,希望在她圣洁的湖水里沉沦

纳木错
 
张韵【华润雪花啤酒】
纳木错,我的静美的处子,你在以怎样的容颜等待着我,是用你的矜持、孤傲、冷峻,还是你的温柔、寂寥和忧伤,纳木错,我的梦中的情人,你超脱凡尘的绝世之美让我梦绕魂牵……

从拉萨开车走青藏线,大约170公里,过羊八井到达当雄,进入藏北高原,再向西走60公里,翻过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雪山,就到达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泊、也是我国第二大咸水湖的纳木错。纳木错蒙语叫“腾格里海”,意为“天湖”,是藏传佛教的圣地,也是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

第一次来纳木错是去年的八月,带着财务部的几个女孩子到拉萨给青藏公司的同事们做培训,工作结束后一起至圣湖纳木错,那时正值西藏的夏季,车子一进入纳木错草原,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一幅圣洁的画卷映入眼帘: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碧绿,雪白的羊群和黑色的牦牛群散落在草原上,草原的尽头是一泓醉人的蓝蓝的湖水,湖的后面是绵延起伏的念青唐古拉雪山,雪山的背景是碧蓝的天空和漂浮的云朵……层次和色彩极度的分明和纯净。到达湖岸,望着晶莹清澈的像蓝宝石一样的纳木错湖、望着迷雾中挺拔的念青唐古拉主峰,我屏住呼吸,默默无语,我感到了语言的苍白和贫乏,感到了灵魂的升华……

纳木错,我向往的天堂,你如梦如幻、如诗如画,你是上天的杰作,你是众神的化境,你神秘而妖娆、你圣洁而美丽,你让我的心激情澎湃,你使我的灵魂匍匐而虔诚。

5月9日到拉萨,11日再次去纳木错,是青藏公司的老陈开车。老陈是一人沉默寡言的人,为人忠厚,今年春节前夕从西藏开车回成都,路上遇车祸,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又在家里疗养了一段时间,五一前刚刚回到拉萨。春节时听到车祸的消息,大家都在为老陈祈祷,希望他尽快地恢复健康。这次到拉萨,一出机场就见到老陈,很是高兴和欣慰,问他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应该过了五一再上来,老陈嗫嚅着过了半天才从嘴里嘣出一句话来,说想工作想得不行了,在家里实在呆不住了。

五月的藏北还是早春的季节,车到羊八井,细细的雨丝飘然而至,我们在雨中静静地前入,到达那根拉山口的最高点,已是一片冰雪的世界,与去年八月的景色迥然不同,绵延的雪山在阳光的映照下洁白夺目,遥望远方的纳木错,草原还没有返青,黄色的湖岸,迷蒙的湖水,变幻的云层,蔚蓝的天空时隐时现。我们停车拍照,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积雪,站在寂静的雪山上,我的心已经开始飞翔。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纳木错近了,苍凉之美、孤傲之美覆盖着我的身心,纳木错,倾国倾城的少女,你静美清幽的身姿飘然而至。纳木错,在你的面前,我自惭形秽,我匍匐前行。纳木错,我追随着你,目光迷离地向前走,你嫣然一笑,否定了岁月中必有的烦忧,你给我一个纯美的世界,只求用爱来把她保证,你答应回报我,以更多的亲切、温柔……

五月的纳木错是孤独而苍凉的,没有夏季里成群的野鸭和侯鸟,没有漫山遍野的格桑花,没有喧闹的旅游的人群,只有洁白的雪山和蓝色的波光粼粼的湖水静静地注视着你,湖边的玛尼堆、经幡、哈达显得更加神秘而神圣,间或有几个朝圣者在湖边徘徊,一两只野鸭在湖面上飞起又飞落,天空覆盖着云层,舒卷而变幻……我长久地伫立在岸边,像穿越时空的旅人,像等待了一万年的守望着一样,我凝望着纳木错,希望时光在此刻停留,希望与她融为一体,希望在她圣洁的湖水里沉沦,希望变成纳木错的一滴水、一粒沙、一朵云、一阵风……这需要多少年的造化,多少年的祈祷,多少年的情缘啊……

下午3点,我们在细雨中离开纳木错,老陈的车子渐行渐远。我如此地着恋、如此地依依不舍,纳木错,我在与你私语,与你的众神私语,你的清晨是什么样子的?当雪山上第一缕阳光升起,你也微笑吗?纳木错,你的黄昏是什么样子的?当最后的晚霞笼罩,你也冥想吗?纳木错,你的夜晚是什么样子的?当明月映入你的眼眸,当凄厉的风掠过,你也哭泣吗?

远了,美丽的纳木错。在我的脑海里,李商隐的诗轰然走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作者系华润雪花啤酒四川公司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