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顽强的生命,我们所有的哀怨和叹息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缝隙里的生命
 
丛林【华润万家】
登黄山感慨之一是生长在悬崖绝壁之上、扎根于花岗岩裂隙之中的黄山松,它们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仍是刚毅挺拔、苍劲多姿。生于悬崖陡壁和群峰石隙中的黄山松之所以和山间谷地的黄山松迥然不同,因其没有充足的阳光、深厚的土层,故树型矮小、枝叶密集,甚至只超向阳的一面生长。在几乎没有泥土和水分的情况下,它是如何萌生,又是如何生长,永远都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其实任何生命的存在都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优越的环境很难长出栋梁之材。

家养的那些名贵的盆花,温度和湿度还有肥料都被主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却常常不明不白地枯萎、死亡。我家阳台的花盆里曾生长过一些草本的花草,那些被风无意洒落在阳台地砖缝隙的种子,凭借雨天从没关严实的窗户中溅落的几滴雨滴,伸展出一枝细线般的枝杆,绽开两片米粒大小的叶片,没有太多水分滋润,阳光下蔫蔫的,展现不出太多生命的活力。就在秋风将起的季节,那些长的只有2寸高的花草会突然绽放出一朵——仅有的一朵红色的、或是黄色的艳丽的花朵,比起春夏季节任何花朵的色彩毫不逊色,并且结几粒种子,一样延续着生命。

初来南京时,先是住苏果的集体宿舍,试用期满签订合同后根据公司的制度搬出公司集体宿舍在外面租房住。三年多搬了四次家,每次都被找房、搬家等困难所困扰,搬一次哭一场。深深地感受着那种孤独无助,顾影自怜着,常常把自己誉做无根的浮萍。

总部搬到解放路办公后,常常经过公司旁边的巷子,那条巷子几乎全是徐州或安徽淮南、淮北乡下的农民,他们在做着各样的小生意。每户租的都是车库大小的铁皮房,做生意、吃、住全在里面。印象最深的是弹棉花那家,夫妻俩从上午到天黑,总是勤劳地忙碌着。晚上,他们就在白天弹棉花的床上躺着看电视——这就是他们一天的娱乐时间了。夏天,他们的两个孩子过来,早晨就趴在床上写作业或是嬉戏,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生活艰辛的点滴痕迹。中午和下午,他们都蹲在或坐门前的街面上,端着自己的一只大碗,有滋有味地吃着简陋的饭菜。在当今城里人都为就业而困惑的年代,他们生活的艰辛显而易见。

有人曾赞美缝隙里的生命是最美的生命,是啊,面对这些顽强的生命,我们所有的哀怨和叹息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作者系华润苏果超市有限公司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