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犹如一幅生动的画面,上面绣绘世间百态人情世故

渡 口
 
王曾斌【华润万家】
没事喜欢骑上一辆单车到处溜达,喜欢上仙林大道狂奔,喜欢在环陵路上休闲,不知为什么更多的喜欢寻觅一些繁闹的码头、幽静的渡口。这也许和本人早年居住在四面环水的洲子里有关,凡是要外出长足必须前往渡口乘船涉水。

早年有个朋友家住中华门马路街,到他家从军师巷到鹰维街就有一个渡口,这是我记忆中的唯一的都市里的渡口了,记得最后一次过渡应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了,现在这里盖起了很多楼房修起很多马路很多桥,昔日那个小巷深处的渡口再也无从寻觅了。再就是那个知名渡口——桃叶渡了,桃叶渡位于夫子庙附近,相传为晋朝著名书法家王献之送爱妾桃叶的地方。现在这里没有半点渡口的痕迹,遥想当年,才子佳人俊男美女在此执手相看泪眼两行清泪沾红锦的凄凄哀哀,不能不给人以“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的哀叹。家住南京八卦洲,每次过江需经过的燕子矶渡口也是一个了得的去处。这里峭壁悬崖若燕子凌空飞翔,当年乾隆六下江南时曾在这里登岸。

最壮观的一次当是从大连渡海去烟台了,在大连港将要渡海的瞬间,那种激动的心情难于言表。钢皮铁甲载着汽车和浩浩荡荡的人群驶向大海,面对四目极空海天一色的大海端地是豪情与海鸥齐飞,心潮逐浪高。不幸的很,就是这艘渡船在几年后,发生了一次海难,成了“泰坦尼克”号,使许多无辜者归乡无路,魂寄大海。

这些渡口往事不时在心头萦绕,是回忆“水随天去秋无际”的壮怀激烈,还是寻觅“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闲适,我怎么也说不清楚,反正渡口犹如一幅生动的画面,上面绣绘世间百态人情世故。基于这些缘故,后来我骑车野趣经常有意识地寻找一些渡口,经常喜欢登上渡船,任八面来风的吹拂,任漫无边际的思绪飞扬。

大年初三,一人骑车漫游闲逛,到八卦洲外沙渡口欲渡江前往六合玉带。早春的乡下弥漫着一股青草香,来到渡口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就势把车扔到草丛中,人也和车躺下。微风摇荡着芦苇,蜂呀蝶地忙忙碌绿身影,晴朗的天空几丝薄云度过,江水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不时有一两渔舟漂荡,从来没有感觉到周遍的一切是如此的协调,仿佛时间从此凝固,大脑和心身受到洗礼。只是当渡船靠岸,轮船马达的轰鸣声、自行车摩托车的碰撞声以及上下轮渡急急忙忙的人群的喧闹声把刚才瞬间的宁静给撕得粉碎了。
[作者系华润苏果超市有限公司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