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身在网中
 
虽然有“比喻永远是蹩脚的”这个说法,但是很多时候,比喻是了解事物的一种路径。它能够将陌生的事物迅速转化为相对熟悉亲切的事物,便于理解和沟通。好的比喻有雷霆万钧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好比傅雷先生在形容贝多芬与莫扎特的区别时说的:贝多芬奋斗一生最终所到达的地方,莫扎特一生下来就已经在那里了。只此一句已经把意思说尽,令人再无话可说。

最新出版的《海星模式》这本书,以西方商业理论擅长的臆想式案例模式,提出了海星型组织的概念,让我们了解到在这个时代分权有多么重要。在揭示互联网对现代企业和社会生活的巅覆性影响时与傅雷的比喻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者以蜘蛛和海星为比喻,把组织分成两类,一类是传统的“蜘蛛型”,它具有严格的科层结构和自上而下的领导关系;另一类是全新的“海星型”,它拥有扁平化的结构和分散的决策权。这是一对绝佳的比喻,更是一对精湛的隐喻。

蜘蛛,一个脑袋八条腿,失去了一条腿,它还能生存,砍掉了它的脑袋,它就必死无疑;海星就不同,只有五条腿,但是没有脑袋。因此,蜘蛛是可以被消灭的,但是海星却不能。海星有能够神奇再生的能力,是因为它基本上是一种细胞网络。海星的一条腿要移动,其他腿也要同意一起移动;海星的大脑不会做出是或否的决定,因为它没有大脑,就像公司没有总部。

海星代表弹性、反应迅速的分权特性,在网络科技的推波助澜下,已经成为不可小觑的新势力。各种海星式组织、海星式决策、海星式概念不断在工作中、商场中、生活中出现。而且,海星虽然有优势,但只有五只脚一起运作时,分权化的组织所能发挥的威力才最大。

eBay、维基百科、craigslist和Skype的成功,背后正是海星组织的威力在发挥作用。甚至丰田公司与通用汽车所走的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也被《海星模式》归结为海星对蜘蛛的挑战。两位作者也算得上是讲故事的高手,为我们数十个案例,通过企业的故事来让读者体味“海星”。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传统意义上蜘蛛还在发挥作用,但是现在正在改变着企业和世界面貌的却是海星。那么,面对来势凶猛的海星组织,中国企业应该如何应对?

抛开经理人对自己生意的思考,对于每一个此刻还挂在网上的普通读者来说,也可以从这本书中获得对互联网这个怪物的新认识。从沸沸扬扬满天???飞的艳照,到一张打死了也不认的虎,互联网让明星和政客头痛不已。互联网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子,已经带给我们许多过去不敢想象的体验,我们当然感谢互联网。但是看多了诸如《黑客帝国》这样的科幻片,又让我们对前面未知的未来带着几分恐惧,是不是有个未知的力量让世界按已经设计好的程序运行下去呢?

最近出版的几本管理类书籍,从《长尾理论》、《维基经济学》、《世界是平的》,再到手头这本《海星模式》都是和互联网相关的,不能说这完全是巧合。虽然每一本书都有失偏颇,但放在一起阅读的时候,我们大致会有一些感触:我们正在经历着一个非凡的时代。有可能就像当初电刚发明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感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知道电可能改变世界。同样,我们也知道互联网会改变我们的未来:商业模式、组织形式、我们每个人学习和成长的方式,但我们不知道它到底会变成什么,怎么变,到底要影响我们多远。 但我们心怀好奇和激动,对未来充满信心和憧憬,相信那种神奇的感觉会引领着我们前进,一直到永远。 [本刊 宋贵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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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勇气面对帕乔利密码


根据1990年以来愈加受重视的“行为经济学”研究,在进行投资决策时,一般人有种明显的偏误:当投资处于获利状态时,投资人变得十分“风险规避”(risk-adverse),很容易在股票有小小的涨幅后,急着把它出售以实现获利;相对地,当投资处于亏损状态时,投资人却变得十分“风险爱好”(risk-taking),尽管所买的股票已有很大的跌幅,但仍不愿意将它出售、承认亏损。当投资人需要周转资金必须出售持股时,他们通常出售有获利的股票,而不是处在亏损状态的股票。这种“汰强存弱”的投资策略,是一般投资人无法获利甚至遭受重大损失的主要原因。

美国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行为经济学家泰勒(Richard Thaler)博士,把这种行为归之于“心理会计”(mental accounting)作祟。泰勒指出,要投资人结清心里那个处于亏损状态的“心理账户”(mental account)是十分痛苦的,因此他们往往不出售股票,来逃避正式的实现亏损。他们宁愿继续接受账面损失的后果,最后常以血本无归收场。在类似的“心理会计”情境中,企业经理人面对转投资决策的失败,往往也迟迟不愿承认错误,甚至可能继续投入更多资源,让公司陷入困境。

因此,使财务报表成为协助经理人面对严酷事实的工具,以掌握组织全盘财务状况,也是本书的重要目的。财务报表是企业经营及竞争的财务历史,而历史常是未来的先行指标,它发出微弱的讯号,预言未来的吉凶。然而,如何正确地解读它、运用它以迈向成功,考验着每个企业领袖的智慧与勇气。



必得相信这些词是有灵魂的

那些艳如落花的词,证明她们曾来过。此一生,与谁初见?这个问号,在一生行尽的时候,原也不是那么重要。

我在写这些诗词的时候,若碰巧在摆弄电脑,就也会在“百度”下键入这个词。我一直喜欢百度胜过google,而仅仅是因为百度更容易让我想到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键入这句话就好像是要看看,这样的种子,曾在谁的掌心,开出过怎样的花朵。我知道,我是在寻找令自己熟悉的气息。是的,一个词,附着在它身上的气息是很重要的。虽然我知道,它们原不属于我,不属于现在的任何人。

这些诗句,它们宛如三月春风里纷纷落下的花种。是这样微小而神奇的微粒,植入不同的心田里,开出不同的花朵。它们总是眼花缭乱,犹如海浪般此起彼伏,环绕在我们周围,重复,交叠……我们从未弄清楚,究竟它们是在繁衍,还是走在一个个轮回里。

这样辗转过了千年。

必得相信这些词是有灵魂的。它们懂得选择适合自己生存的土壤,不被弯折,不被埋没,没有人可以勉强它们,否则张冠李戴,非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