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险中成长欢唱
 
丁向华【集团董事办信息中心总经理】
今年无疑是风险年。种种不期而遇的困难把传统的风险管理的三方面的内容诠释得淋漓尽致:灾难危机(雪灾和地震)、财务危机(次按和央行加息)、经营危机(去年风光无限的中央企业也要过紧日子了)。对于这样的风险,许多国际大企业也有对应之道:和保险公司、财务专家、成本高手或其他专家合作来降低风险,减少损失。

这就是风险的全部吗?那未免有点“too simple, too naive”了。事实上,企业在更多时候,遇上的更大的风险并不是传统类风险,而是战略风险。这是老朋友斯莱沃斯基在新出炉的《战略风险管理》中告诉我们的第一个观点。

在该书中,斯莱沃斯基把主要的战略风险概括为七类:一、关键项目失败;二、客户离你而去;三、行业到了岔路口;四、看上去不可战胜的竞争对手到了;五、品牌正日益衰微;六、所在行业变成了无利润区;七、公司发展陷于停滞。如果应对不当,每一种战略风险都可以迅速地把百年基业的公司或品牌打到在地,而这样的反面例子在该书中比比皆是。(比如摩托罗拉因为忽略了数字电话的发展趋势,导致其后一直被诺基亚压得起不了身)

我喜欢该书中介绍的绝大部分案例:不断感知客户的Tsutaya,瓦解传统时尚的Coach,在Windows和互联网两面下注的微软,击败品牌风险的三星,在传统唱片业中唱出最亮乐章的ipod……斯莱沃斯基完美地用逻辑把带有美感的历史诠释得惊心动魄。这些公司,有白手起家者,有如日中天者,有渐趋衰落者,它们最大共同点是,把提高化解风险能力当作了自己必备的竞争策略。

在斯莱沃斯基看来,战略风险管理并不是简单的识别、躲避、应对的消极过程。在对各类风险的密切关注中、对竞争对手的深入研究中、与行业风尚的亲密接触的过程中,往往可以创造出突破原有运作模式的新天地。

不妨介绍零售业的一个经典:美国标靶(Target)公司。在沃尔玛这个将营销专家、成本控制高手和物流天才三种角色合而为一的巨无霸面前,美国传统零售商Sears、Kmart走投无路甚至破产,而标靶(Target)公司却活得有声有色。它是怎样做到的?

当意识到沃尔玛的威胁日益逼近的时候,标靶开始玩一场不一样的游戏:发掘介于百货店和沃尔玛之间的顾客群;招集那些才华出众但时运不佳的设计师创造出标靶独有的产品(独一无二的商品和流行眼光);有轰动性的营销模式(一次将一艘67米长,装满节日礼品的轮船开到了曼哈顿港);严密的运营指标(收银员在给一个客户提供服务时,最多只能有一个客户在等待。这就是“1+1”收款标准);独特而不断变化的产品陈列……在过去的7年里,标靶的收入、每家店铺的销售增长和利润增长都超过了沃尔玛。“在沃尔玛的世界里无处可逃”吗?在风险中成长的标靶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那么,风险可以预知吗?传统风险其实很难预知,但战略风险的来临却能够在蛛丝马迹中追寻。沃尔玛80年代从阿肯色州启程,以每年70公里的速度扩张其版图,任何零售商都可以从公开资料中算出它什么时候逼近自己的领土,但又有多少企业开始了抵抗运动了呢?

所以,发现战略风险并不难,难在我们要有系统化的方法处理相关信息;第二是我们需要高度重视我们的中下层员工、客户、供应商、分销商,特别是竞争对手所反映出的信息和细节。组织中各级管理者需要用谦卑的心细心聆听这种声音,就算这种声音是多么微不足道而且不合时宜。

那么,发现战略风险后,该如何应对?斯莱沃斯基也给了我们很多方法,其中之一就是“两手准备法”。当微软在Window领域如火如荼的时候,互联网已经开始在大学和社会上出现。三个微软的中层经理在康奈尔大学看到学生们正在使用网景公司的浏览器上网,其中的一位经理回到公司后,马上给自己的老板报告了该事,没有回应。作为最后努力,这位经理给盖茨和微软技术主管发了一份“康奈尔联网了”的电子邮件。其后的故事我们知道,微软采用了双手准备的战略,一手继续大力推行Windows战略,一手开始IE的研发,推动全面互联网的转型,重新树立了在新世纪的软件霸主地位。

1923年9月1日,刚开张的东京帝国大饭店遇上了日本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地震,感谢其风险规划师赖特匠心独具的设计和施工,东京大饭店成为了唯一伫立的建筑物。最近的例子是,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中,百余所校舍倒塌,埋没了几千个学生的未来。但同在震中区,五所十年前建的希望小学毫发未伤!所谓奇迹——就是你能在十年前修房子的时候,想到十年后的事情。也许,这也是战略风险管理的又一个注脚吧!

 

新书:



整洁的成本,混乱的压力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序的感觉几乎与保持健康、工作满意、经济宽裕以及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一样重要。大量事实表明,绝大多数人在为整洁和有序担忧。他们或认为自己太混乱,或担心影响到他人,或觉得工作场所太过杂乱而影响到了正常工作。鉴于我们在与混乱和无序作斗争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甚至更多东西,这些消耗又让我们更加担忧,你或许很想弄清楚追求整洁的益处。似乎有了紧凑的时间表、整洁的房间、严格的日常安排,我们可以生活得更好、事业更加成功;通过对抗混乱和无序,各个组织乃至整个社会都会更加繁荣。

上述观点在人们的观念中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任何人对它提出些许的质疑看起来似乎都很荒谬。不仅媒体会对质疑毫不客气,各行各业的代表也时刻准备着“纠正”我们的混乱和无序。更有甚者,从小到大,我们都被父母教导要整洁有序,同龄人、老板还有伴侣也都在我们身边不断地强化这一观点。当我们发现自己在某方面做得不够好时,第一反应常常就是怪自己不够有条理。我们信奉整洁的益处,就像曾经对高碳水化合物的食物有益健康深信不疑一样。

如果有人向你列举出下列情况,你或许会问:这不就是常识吗?整洁和有序可以使我们更高效地工作,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更高效。整洁和有序以有效的方式简化并构建了世界。整洁和有序减少了错误及失误,并有效地减少了身边随机事件的发生。整洁和有序给人以审美上的享受,让人放松。

但如果问你这些情况在哪些场合成立时,你又会得出什么答案呢?如果我告诉你,它们在普通场合都不适用,你是否有震惊的感觉?那问题是否就变为:在许多场合,追求整洁和有序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意义的?



作家们是自由的?这只是个神话

在公众的想象中,写作是一种很浪漫的职业。作家不需要像大多数人那样每天朝九晚五地打卡,他们穿着宽松舒适的运动衫和短裤在家里晃来晃去。他们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一个漫长的休憩,可以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咖啡,一边思考大问题。即使在他们被催稿而拼命赶写的时候,作家们依然是自由的。然而这只是个神话。

如果因为看到全职作家穿着舒服的衣服待在家里就得出结论说他们是自由的,这种想法就跟认为鸟儿在枝头鸣叫是因为它们快乐是一样的。“在自家阁楼中的作家跟矿井里面的苦力没什么两样。”詹姆斯?拉夫(James Ralph)1758年出版的《以写作为业》(The Case of Authors by Profession or Trade)中是这样写的。在乔治·吉辛写的寒士街中,写作是一种艰苦的营生。几乎没有人当全职作家。如果有这样的人,他必须拥有贾斯帕?米尔维恩那样的商业头脑。一般来讲,大部分作家像其他人一样,也要带着午饭去上班,并且在他们的邻居入睡的时候,兼职写作。

乔叟(Charcer)、莎士比亚和弥尔顿,可能是早期英语文学史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了。这三个卓越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是为了面包而写作的。弥尔顿之后的年代,写作仍然是休闲生活的副产品,这意味着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贵族生活的一种消遣。出身优越的绅士们,有着大把的时间和艺术品位,成为作家的赞助人。这种情况无论是在欧洲大陆还是在英格兰岛都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一位绅士选择了写作,当然写作本身就是绅士的一个标志,有时候他会对他的作品不署名,不求报酬,甚至不愿意正式出版。他会谨慎地让自己的涂鸦在至亲好友中流传。在贵族阶层流行的观点看来,金钱是玷污艺术的,它迫使作家去写别人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应该被写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