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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大地撕裂了青藏高原,晨曦变成了噩梦。4月14日早上7时49分,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发生7.1级强烈地震,美丽的玉树草原顿时呜咽了……

玉树,永远坚强的家园

亲历“黑色时刻”

暮春的玉树还是寒冷彻骨。特别是告别暗夜的清晨,这座地处世界屋脊的小县城显得格外冷清。

4月14日早晨,玉树办事处(所属华润雪花啤酒甘青藏区域公司)的同事们正在整理内务准备上班。突然,房子开始剧烈地摇晃震动起来,并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四处的墙体“卡卡”作响,东西翻倒在地。大家意识到——强地震发生了。同事们在屋内站不住脚,或扶住门把手,或向厕所和墙角靠近,或滚到床沿下紧急避险。六、七秒的惊恐之后,大家借摇晃减轻的间歇冲下了楼。

站在院子里,四周的围墙全部倒了,遍地都是瓦砾。再冲到街上一看,到处是哭喊的人们和垮塌的楼房,全城尘烟四起,四周的城郊结合部土灰最浓厚,片刻间,远处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晓鹏急忙穿上外套,拿上手机和相机,快速狂奔到较为宽敞的民主路。此时,满大街是惊惶的学生和衣衫不整、惶恐的人们,大家都在向州体育场奔跑,全城被弥漫的尘土覆盖了。七点五十三分,他拍下了第一张玉树地震后惨烈的照片。

玉树办租用的办公室是一套兼有吃住功能的普通藏式民房共两层,而且是近年建的,庆幸的是办事处的房屋没有倒塌,仅墙体开裂,所以三位同事幸免于难。但室内已面目全非,到处是劫后的破败。

“惨了!郊区都是藏式砖土房,老乡们这次肯定最惨!”我一边想一边与同事决定:快去救人!我与同事攀哥直奔灾情可能最重的城郊,那里还有我们最大的商户!就在我们奔跑的路上,一户商家的表弟熊波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们说:“快!快!我们房子垮了!宏强头给砸了!(“宏强”是我们玉树县城雪花啤酒最大的商户陈洪文的“生意名字”)血止不住,没医生,没药,怎么办?”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宏强头上已经由“刘一手火锅”的女老板杨嫂用一块紫色的衣服给简单地包扎住了,他还痛苦地冲我们笑了笑。

我们预感到各县各级商户均有较大的损失,便逐一给各大商户去电话,统计情况。占线!打不通!没人接!都快把人急死了。好歹终于把其他五个县的情况都基本了解到:均是堆放的啤酒垮了,小损失,人员安全!回过头来再深入了解玉树县城的情况,我们就傻眼了:终端客户死伤严重,商户的库房几乎全部倒塌,啤酒损毁相当严重,所幸的是几个大客户的人员还安全,不幸的是我们原雪花啤酒广场合作伙伴周文生的家人有4人一起遇难。

家园的坚强

家园梦碎。玉树摇晃了,可是坚韧依然持久。
在残垣断壁和痛失亲人的打击下,玉树人选择了坚强。
玉树,藏语意为“遗址”,相传是藏族传说中的英雄格萨尔王建立领地的地方,再加上古老神秘的藏传佛教以及充满激情的康巴歌舞,玉树被人们称为“最后的天堂”。玉树也是高原之上美丽的地方,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是有“中华水塔”之称的三江源头。

地震,在一瞬间摧毁了这座小镇……

在大家还惊魂未定的时候,来自公司领导和几十位兄弟姐妹的电话接踵而至,接不上的电话就以短信方式来了,短短一天就有160多个未接电话、200多条短信——这些是关心,是安慰,是感动,更是力量!我们也仅仅是简要地给领导汇报了我们办事处人员都平安,灾区的情况十分严重等,之后又投入到了救灾队伍中。我后来打电话给家人,希望她在我的各个群里留下“谢谢!我就在玉树,平安!”这样的几个字。

当地民居大部分是用土坯、石块垒成,房屋倒塌严重,寺院喇嘛和当地民众都自发参与到自救的行列中来,加之缺乏大型机械,只能用双手去挖刨,救援进展十分缓慢,很多遇难者因埋于泥土之中窒息而逝。一个十岁藏族小女孩拉着周晓鹏,伤心地哭着说: “叔叔!我的弟弟和妈妈都被埋在下面了,你快去救救呀!”晓鹏满目酸楚,无奈地俯下身去,无言地用脸颊替她抚去伤心的泪水。

地震的当天下午,一名藏族医生向我们这边走来,说有一位因骨折而病重的藏族大叔需要到我们帐篷住下,大家异口同声地问:“人在哪里?我们快把人接过来!”这位大叔便成了我们帐篷的第一位客人。就这样,我们先后和20来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起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日子,并且我们定下规矩:把我们办事处原来的米面油盐都拿出来,大家统一安排吃用,一天只吃一至两餐,不得去领取救灾食物和其他物品(当时这些东西都还比较紧张,老乡们也都还供应吃紧),还要为外来救灾人员和老乡当志愿者,这就是我们的帐篷之家!

灾难发生时的救灾行动及时高效、团结有序;被困者自身、邻居及朋友间的自救也是必要、及时和高效的,一个又一个满是泥土的人们纷纷从坍塌的房屋里吃力地爬出或被拉了出来;当时正在操练的驻军和武警官兵以及正在巡逻的玉树保安人员首先投入到救援工作中;我们办事处的同事还协助两位公安人员打开州公安处损毁变形的车库门,开出了指挥救灾的警务用车;出租车、私家车随即自动地变成了救护车;体育场、格萨尔王广场、牦牛虫草广场都纷纷变成了临时医疗救治点;公安交警人员沿街维持着一度混乱的交通和社会秩序。

灾难使整个玉树几乎毁灭殆尽,却没有出现全城悲鸣的气氛。风停了,太阳落山了,入夜时分,幸免于难的人们在各处点燃酥油灯,拿起转经筒和念珠,带着含混不清、却有节奏的低吟声,超度亡灵……

守望家园

生死不弃,数秒等候平安的消息。
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废墟会被清理,家园依然美丽。
4月15日,东方破晓,黎明的晨曦里,我走出窝棚,到体育场露宿人燃烧的火堆边取暖,陌生难友们都默默地让出一点空隙,用眼神相互鼓励着对方。

过后几天,不断有救援的消息传来:武警交通部队抢通了214国道;打通了玉树机场生命线;解放军高原医疗队驰援的第一支部队来了;邻近地区的救援队伍赶来了……胡总书记、温总理、回良玉副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不畏高寒,先后亲临玉树一线指挥抗震救灾和部署重建工作。他们的到来激起了当地民众更高的抗震救灾热情。

瓦砾下的幸存者获救了,灾区的清理和卫生防疫工作循序展开。同时,超负荷的工作量,严重缺氧的高原反应也在威胁着救援者的生命,无数人员在抢救现场倒下了,鲜艳的红旗在废墟上飘扬,救援在继续……全国各地驰援、募集的救灾物资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结古镇。

从抢救生命到抢救民众的财物,从赈灾到开始重建,多少领导寝食难安,多少官兵流血流汗,多少人在默默奉献,多少英雄永远地倒在了救灾第一线——他们永远守护在玉树这方恒美博大的草原!这些天,周晓鹏用相机记录下了很多感人场面。

4月29日,我在青海的西宁参加了“华润集团向玉树灾区捐赠”的仪式。华润集团捐赠特别代表、雪花啤酒(甘青藏)区域公司总经理丁小兵说,华润雪花啤酒早于2004年就在玉树地区设有业务机构且运行良好。灾难发生后,办事处的人员积极在当地开展抗灾自救,雪花啤酒(甘青藏)区域公司干部员工也通过多种方式进行捐款捐物,支持玉树重建。目前,仅华润雪花啤酒(甘青藏)区域公司员工自愿捐赠就达18万元。骆玉林副省长对华润及旗下公司的善举表示由衷的感谢,并表示玉树灾区一定会在同胞们的援助下建设得更加美好。消息从青海西宁传到玉树时,民众们对钟爱有加的“雪花”都竖起了大拇指。

4月20日,国务院决定,将于4月21日举行全国哀悼活动,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致哀。4月30日,重建玉树工作正式展开……

现在的玉树,已经泛起初夏的绿意,祈福的酥油灯也在街边的帐篷里燃得通明,悠扬的诵经声从清晨就开始响起,娓娓绵延!

一路走好吧,永远的格桑花!一路走好吧,逝者的魂灵!

昨天,玉树还在灾难的悲痛之中;今天,玉树已经开始了重建。

就在昨晚的梦里,我又看到了更加美丽漂亮的玉树新城,她依旧矗立在鲜花盛开的大草原!
文\王本林、周晓鹏[雪花啤酒华润雪花啤酒甘青藏区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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