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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险情,就得上,没有险情也得上。这是采访燃气抢修班得出的结论。因为常年的快速反应“作战”,燃气抢修工有着消防员的速度、侦察员的洞察力、建筑工人的技能……说他们全能也并不为过。

我们提出跟着抢修班去现场体验工作,龚渊并不赞成,因为他不但要在现场抢修,还要照顾我们的安全,分“心”乏术。架不住我们跟他领导要求,他终于带着我们坐上了抢修车:“今天还好,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抢修任务,不然最好你们别去,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说话间,我们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黑面”大哥。他有点瘦,也许是因为长期户外工作的缘故,比较黑,和印象中的抢修工形象不相上下。但不同的是,有点内向。

一路上我们和他攀谈,想尽量多了解他的工作,而从他的口中,我们拼凑出了一个词,就是“抢修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抢修班没有节假日,全年365天、全天24小时待命,特别是夜里,电话成了大家极其排斥的东西。一旦铃声响起,对他们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大冬天的,我们正在熟睡,一个电话,马上就要起床,5分钟内就要坐上车出发了。”龚渊说,他们的速度关系到千万家住户的安危,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刻都不能放松。不夸张地说,每一天,他们都要经历“战斗”。

龚渊是一位老燃气人,在这行干了20多年了,从来没有换过工作,现在已经是无锡华润燃气抢修班的业务骨干了。资历老了,工作也越来越忙了。由于工作不定时,龚渊的女儿在上幼儿园时,总是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小朋友,对此他一直对女儿心存歉意。

就在我们前去采访的前一天晚上,龚渊和他的同事们在抢修现场忙碌到了大半夜。这天一早8点,他们又准时出现在了抢修班组,也就有了我们跟他出车的这个上午。短短两个小时间,他的电话不断响起,接连接报抢修事故。赶到一个老社区,龚渊被告知正在建设施工现场的挖土机将燃气管道震裂了,大量的泥浆灌入了管道,周围的居民无法正常用气。他带着同事将现场保护起来,进行抢修。刚拿起设备,电话又响了,接报一个位于居民小区内的中压站有天然气泄漏的味道,龚渊留下一部分同事在抢修现场,开车赶往这个中压站进行核实,并通知调压班的同事前来调试。刚喝上一口水,电话又响了,这次不是什么紧急任务,是同事让他去垃圾清理现场。我们问:“你们不是抢修班吗?为什么还要清理垃圾?” 龚渊说:“平时有抢修任务的时候,就要抢修,没有紧急情况,我们要做日常维护,比如一些道路的窨井里,管道上积压了很多施工垃圾,我们就要去清理干净。”

……

一个上午,接报6起“事故”,不算多,似乎波澜不惊。到了午饭时,龚渊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不过,他们的“头儿”王勇说:“其实,大家一刻都轻松不了,因为担心会有事故发生,抢修班同事的精神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晚上,睡不着。”

在华润燃气无锡公司有一个魔咒,每年的大年三十夜,家家团圆之际,总有事故警报。王勇对此感触颇多:“差不多有5年了,龚渊和我们这些同事都没有办法和家人吃团圆饭。” 他记忆最深的,是2005年的春节期间,特大雪灾给抢修班的工作带来很多困难。为完成中南路口中压管的抢修工作,保障居民节日期间的用气,抢修班的同事顶着鹅毛大雪,工作了四昼夜,困了就在车上躺一会,饿了就吃口方便面,抢修现场堆起了一个个活雪人,抢修车也完全淹没在了雪堆里。但是他们不能停下来。在当时的情况下,也许一个烟头就会引发很大的灾难,现场需要24小时不间断换人看守、抢修,以防爆燃。而对于这一切,周围的居民并不知情,依然沉浸在这个节日的欢乐和祥和中。

像龚渊、王勇这样的抢修工,都是近40岁的老员工了,他们组成了无锡华润燃气抢修岗位的中坚力量。年龄渐长,体力也在逐渐下降,“现在还行,不过几年以后可能就没现在这样的速度和耐力了。”而这份工作带给他们的,不仅是辛苦,也少了很多的趣味。龚渊很爱家,平时只要有时间,就带着老婆孩子去公园转转,但时常在半路上,或是在公园内,被电话召回。他告诉我们,王勇是个爱踢足球、爱打牌的人,但时常刚开始踢球或打牌时,就要出去抢修。久而久之,他们都被家人和球队或牌友列入了“黑名单”。

而我们所了解到的抢修班,从不敢在聚餐时畅饮,因为他们不能倒下,哪怕有同事喝酒,也需要先通知别人,找好抢修的后备力量,才可以放心地喝上两杯。可见,很多人的生活乐趣在抢修班里却成了禁忌。

燃气,可以为城市生活送去阳光,也可以为千家万户带去悲伤。已在70多个城市落户的华润燃气,辐射大半个中国,用户超过600多万。是燃气抢修班的同事们,将自己的安危和幸福奉献给了每一座城市,和每一个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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