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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之巅”归来已近两个月了,这期间的一幕幕场景还时常在脑海里回放:飞渡奔腾湍急的金沙激流,穿越苍茫无涯的沼泽草场,徒步攀越海拔逾4500米的雪山垭口……就连平日再平常不过的坐车,在川藏线上也演绎出惊魂的“生死时速”。

记得那天从香格里拉出发,驱车前往被誉为“世界高城、草原明珠”的雪域圣地——理塘。理塘境内群山林立,沟壑纵横,地表平均海拔4300米,再加上高原气候变幻莫测,气温低、温差大(10度左右),队伍行驶了近10个小时方才到达目的地。途中,先后经过了格咱乡、然乌乡、“大雪山”、“小雪山”等崎岖山路,很多队员感到呼吸急促、头晕胸闷。领队一边教导我们深呼吸应对高山反应,一边拿药品进行补救,队伍才得以顺利前进。

由于道路极其狭窄,两岸山体陡峭,为了安全起见,司机的行驶速度基本保持在20-40迈左右。尽管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但前行的道路还是遇到了众多阻碍,一路上除了碎石挡路、山体滑坡外,当队伍行驶至云南与四川交界处时,罕见的泥潭山路还令前行的车辆深深地陷在了里面,无法动弹。队员们纷纷下车,踩在泥泞不堪的泥潭里,手推肩抵,奋尽全力把车硬生生地从泥潭里给“推”了出去,那一刻,全场的队员舞起双手欢呼,真正印证了那句话:无兄弟,不登山!
两天后,我们又乘车上路了。汽车出了理塘县,驶上了318国道。318国道起点为上海,终点为西藏友谊桥,是中国最长的国道。勇闯队员们走的是318国道的西段,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川藏线。川藏公路建在高海拔的崇山峻岭之间,而我们的车也一直在山脉中穿行。虽然这是条地地道道的柏油马路,但由于连日降雨,使得路面上泥沙堆积,湿滑泥泞,车轮打滑的情况时有发生。

川藏公路素以坡陡弯急闻名于世,整条路依山而建,路面极窄,汽车在折成U形的盘山公路上缓慢爬行,大家的身体随着车厢的摇晃而左右摆动。本来还打算在车上补觉的队员们,在几番颠簸之后睡意全无。每当急转弯时,队员们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夸张地倾向一边,每个队员都绷紧了神经,准备随时应对紧急情况。

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安心休息已成奢望,于是大家索性开始抓紧时间欣赏窗外的风景。川藏公路沿途景色俊美而多变。刚上路时,车子行驶在广袤无垠的理塘大草原上,湛蓝的晴空下,我们置身于群山的怀抱之中,如海的草原郁郁葱葱。

驶出了草原,接着便进入了山区,国道周围层峦叠嶂,沟壑密布,山岭纵横,林木丰茂。一路望去,山势突兀险峻,不禁让人感叹自然之宏大雄伟。

几天来的高强度户外跋涉、休息不足、体力透支,加上此路段海拔高,空气稀薄等问题,一些队员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接连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感冒、晕车等问题。由于在行进途中,队医很难将每位队员照顾周全,于是,队友间的互帮互助就显得格外重要了。每当有队员感到不舒服时,都会受到同车队友的悉心照料,有了彼此的关怀,痛楚也会随之减少。整整一天的车程,难免会让人心情烦躁,但好在队员们都非常善解人意,每当有消极情绪出现时,比较开朗的队员就会想办法活跃气氛,或是大家同唱一首歌,或是讲几个笑话猜几个谜语,更有把自己亲身经历的趣事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的,车厢里一片欢声笑语。

遥想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没有宽阔平坦的柏油路,没有代步的车辆,没有冲锋衣、登山鞋,可以说他们当年一无所有。但是,他们心存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一种为实现目标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我想,这或许正是“勇闯天涯”的精髓和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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