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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资委《关于推动中央企业清理整合所属企业减少企业管理层次的有关问题的指导意见》的要求,2009年6月25日,集团股权架构及管理架构优化工作小组与华润置地的负责同事召开工作启动会,共同研究确定了华润置地股权优化工作的基本思路和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这成为华润置地股权架构及管理架构优化工作的起点。

股权优化工作开展前,置地系统内共有各类公司一百多家,股权层级最多达七级。不必要的股权层级过多且关系较为混乱,这不仅造成实际工作中行政管理、财务管理上的麻烦,而且也没有达到“产权关系明晰、管理层次精简、组织结构合理”的标准。究其原因,是华润置地近些年发展迅速,在大量的项目收购中未及时对原股权关系进行优化精简,同时也是因为当时所处政策法律环境对集团公司内部重组缺乏有效的支持依据。

本次股权优化工作需要变动的公司近80家,占到全部公司数量的一半以上,而且,部分公司需要经过先合并再转股两步程序才能最终完成股权调整,工作可谓艰巨。

前进的基本路线和大方向有了,那该如何让纸面上的理论顺利地变成实际的成果呢?这是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为了使得本次股权理顺工作更为细致和深入,实现集团建议采取的BVI——香港——项目公司清晰持有架构的设计,华润置地特地从地方公司抽调专员到香港总部学习协调股权理顺的全部工作,并且协同集团法律部、财务部、税务小组以及置地本部的财务、税务同事对股权理顺的步骤和方案反复推敲,详细研讨,最终制定了可行性方案。

在推动股权优化工作的过程中,涉及到两方面问题,税务方面遇到的是股权支付方式与支付对价评估的问题。根据《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关于企业重组业务企业所得税处理若干问题的通知》与《国家税务总局关于加强非居民企业股权转让所得企业所得税管理的通知》规定,华润置地所做的股权优化工作属于法律规定上的公司重组,但形式上并不符合上述规定中关于特殊重组的要求。为此,华润置地设计了两个步骤:第一步将部分直接持有内地项目公司的BVI公司合并;第二步再由该BVI公司将这些内地项目公司转让给其名下香港持股公司,而香港持股公司以其股权支付该BVI公司转让对价。经过上述两步后,公司重组在形式上和实质上都符合了特殊重组的规定,免去股权价值评估的程序,进一步避免了直接转股所带来的税费负担。

法律方面遇到的是BVI公司的合并和香港持股公司之间所属子公司股权转让的问题。根据和集团法律部研讨出的方案,华润置地利用维尔京群岛关于多家BVI公司可以进行相互合并的特殊法律规定,设计出持有住宅物业、商业物业、增值服务的各BVI公司分别与三家BVI公司合并,最终只保留该三家BVI公司的做法,从而既无需进行实质股权转让而实现下属项目公司的股权归集,又能实现持有物业类型的股权结构清晰化。

对于香港持股公司,由于香港法律上没有公司合并的概念,因此不能借鉴上述BVI公司的合并方法。但鉴于只有少数几个项目公司在香港持股公司下持有且账面净资产为负,因此,经过与当地相关政府机构的沟通,其同意华润置地象征性支付对价即可转让股权方案。同时,稳妥起见,华润置地先在沈阳和鞍山两个城市公司进行了试点工作,并取得了成效,该方案也正在被逐步推广到其他香港公司中。

经过8个月的努力,在置地总部工作推动和下属城市公司的积极配合下,截至目前,华润置地共清理BVI公司25家,除应保留的BVI公司及香港持股公司外,基本完成了持股公司BVI层面的清理工作(除2010年注资项目)。完成境内项目公司清理、优化36家,大部分项目公司的股东变更工作已经完成。经过优化,华润置地的股权结构已显现出“扁平化”形态,基本形成了“住宅开发、投资物业、增值服务”三大业务板块分类开发的公司股权架构形式。

当然,类似如此大规模的股权调整优化对华润置地来说是一项全新且富有挑战性的工作,而且很多法律手段的运用是集团内部从未使用过的,因此,在实际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例如,一些地方公司所在城市的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或税务部门没有办理特殊重组的经验,因此在办理过程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碰了不少钉子。但经过华润置地的努力,与政府部门进行反复的沟通和说明,大多数问题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总体效果令人满意。

通过股权优化,华润置地三大业务板块基本上形成了BVI——香港——项目公司三层级的架构,这样的持股形式带来的优点和便利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从商业层面能够更好地利用境外资本和目前中国政府对外商投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在资金的总体统筹和经济利益的实现上更为可行。

其次,这一股权结构形式的设计,降低了境内公司利润分配回华润置地上市公司的成本。因为相对于BVI公司,香港持股公司在境内公司利润分配时所预提的企业所得税税率及股东贷款利息税率更为优惠。

再次,从法律技术层面考虑更远一些,这种股权结构形式,既可以在需要承担法律风险时,母公司只对下属公司在其投入的注册资本范围内承担有限责任,又可以在必要时,更直接地整合下属项目公司的整体实力,避免了要间接追溯几层关系才能到华润置地上市公司层面的情况。清晰的股权架构设计为进行项目竞投赢取了更多的商业机会。

总结前一阶段股权架构及管理架构优化工作的经验,不仅对下一阶段优化工作的深入具有指导意义,同时,华润置地也在实际工作中规范了公司土地竞投及公司设立中的主体确定工作,在新设公司成立之初就安排好其股权架构与管理架构,实现两者的统一,避免再走弯路。

华润置地作为庞大的上市集团,股权架构和管理架构的优化只是其内部的细节问题。但如同人体的经脉,经脉顺则人神气通,肌体康健。因此,股权架构和管理架构优化所产生的是华润置地这一香港“蓝筹”上市公司迅速发展壮大的内生动力,所展示出的更是这个庞大集团的效率之源,内涵之精,细节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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