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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回到熟悉又温暖的家已经一周了,但自由女神像、中央公园、林肯纪念堂、越战和韩战纪念碑等还在我脑海里清晰浮现。有人说,“每一个对未来充满好奇的中国人,都应争取一次到美国生活一两年的机会,无论是学习、打工、养老,还是旅行,以便看一看未来的中国可能的样子。”

十月初,我和产融结合班的同学们来到了美国。为期十天的学习考察,时间紧迫、行程密集,纽约和华盛顿之行除了去学校,留给我们参观的时间并不多,不过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们没有错过那些城市的象征与标志。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纽约第五大道上的大都会博物馆和华尔街上的纽交所。

大都会珍藏了人类的脚印:从古埃及皇族的墓穴,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罗马雕塑,从印加帝国的黄金面具,到欧洲中世纪的盔甲,从安那托尼的象牙制品,到伊朗铜器,从唐宋明清孤品瓷器,到梵高、莫奈的油画……博物馆藏品包罗万象,每一件展品都是无价之宝,充分体现了气势雄伟的大都会风格。即使展出面积如此之大,不下24公顷,据说是故宫展览面积的两倍以上,大都会仍在扩建;因为它的藏品多到无法在现有的空间里全部展示给世人,两个小时的走马观花只能体会一下美国文化生活的丰富,根本无法对宝物细细品味,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我相信都不足够。难怪有人说,好想变成精明的大盗,可以将这些珍宝偷回家慢慢品怀。我不是社会学者,不从事政治,不去追究大都会得到这些世界珍宝的途径,单从现在博物馆如此妥善地保管这些珍藏来说,我深深地敬佩博物馆学者和工作人员对历史文化的珍视,将世界灿烂悠久的古代文明保存、照顾和看管至今,让全世界人民可以无阻隔地接触、了解和欣赏。他们是人类文明和历史的守护者。

华尔街,无需更多语言去描述,它早已超越了一条街道的意义,它是美国金融市场和庞大金融体系的象征,是世界的金融中心之一。说实话,华尔街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气势磅礴,仅仅是一条长不过几百米、宽约10多米的狭窄街道,但走在石板铺就的路上,却能感受到厚重的历史烙印。联邦国家纪念堂,林肯的铜像,三位一体教堂,还有两边满是镀金年代风格的建筑。在这条街上有我们行程中最重要的一站——纽交所。古希腊建筑风格的石头大楼,正面是三层装饰性门廊,第一层是一排拱形门洞,第二层是希腊式的柱廊,高大的柱子有着古希腊科林斯式的柱头,第三层是希腊式三角门楣,尽管无数次在电视媒体上看到过纽交所,但站在实体的面前还是难掩兴奋。从“9•11”之后,美国各大金融机构都加强了安全戒备,而且要提前预约,在门口我们经历了如同机场般严格的安检,核实身份、检查随身携带的行李。进入纽交所,经典的穹顶和色彩简约的装潢,搭配上满墙展示纽交所的上市公司新闻的电子屏幕,古老与现代就这样融合,和谐又有趣。亚裔接待人员谦虚可亲的态度,周到的款待和准确的时间控制,训练有素又体现效率。与之前楼道里安静甚至沉闷的感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交易大厅,那道神奇的拱门里是另一个世界,鲜活,动态,嘈杂,无数的滚动屏幕,除了交易屏幕,还有各上市公司为自己租的专用屏幕,大投行分立而列,蓝色工装的交易员有的忙碌,有的悠闲,就像武侠小说里武功高强的绝世高人,不管其他人的节奏,只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此外占据人气最多的就是媒体,全世界主要的经济媒体应该都有派驻场记者在这里,不时就会遇到一个新闻记者在摄像头前播报最新的财经新闻。最牛是CNBC,在纽交所敲钟台的前面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播报室,坐镇两个主播实时播报,我们也成了他们的背景。这就是纽交所,每天有数百亿美元流动的地方,他低调但不神秘,忙碌但不封闭,高效但不失安全,历史悠久但不乏活力。

一个触动我对历史的想象力,一个触动我对金融世界的想象力,文化与金钱在纽约这个时空和谐统一地存在。丘吉尔说,我宁愿失去一个印度,也不要失去一个莎士比亚。文化无形、虚空,金钱有形、真实,但是支撑人类文明发展几千年的力量显然不是来自物质,而是精神和文化,物质只是其价值的浅层表现,只有对文化的珍视和包容到达一定的程度,物质的丰足才可以恒久延续,美国就是一个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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