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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执业律师,首先应该熟悉工作范畴的相关法律和经验;要想成为一名好的企业法律顾问,则同时需要了解并融入该企业的战略发展目标;而要成为一名成功的央企法律顾问或法律总监,除了以上基本要求外,还需要对国家的政策和文化了然于胸。对于一个生于香港长于香港的“海归”而言,最后这一点是我加入华润集团之前的“短板”。

加入华润之前我在一家国际律师事务所工作,总部位于英国伦敦,香港办公室的同事也有一半以上是外国人,环境比较“西化”。刚刚加入华润的时候,我讲着“香港普通话”,对国家文化和政策也是一知半解。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律师事务所,选择华润?

在律师事务所当了近10年的律师,一直以来我的领域都是协助企业上市、合并和收购,虽然接手项目的时候会尽快了解该企业和行业,但由于一个项目结束立即又要开展另一个项目,所以虽然对很多行业有一些基本认知,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亦从未能对任何一个行业有很深入的认知与了解。此外,一些较大型的律师事务所分工很细、很专业,但对于个人发展来说,除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对其他范畴的认识也是有限的。

而在企业内部,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一方面,因为在法律专业方面的资源不像在律师所那样充足,所以基本上所有不同的法律范畴都必须由自己处理。另一方面,这份工作也让我对集团各行业有了深入了解的机会,这种了解的深度跟在外所的时候是全然不同的。华润作为一家成功的多元化企业,总部扎根香港多年,企业文化融贯中西,毫无疑问我可以在这个国际环境中“贪婪地”吸收不同的“养料”,这也许是吸引我的特殊原因。

数年前,我刚进入华润时,集团法律部还是集团董事会办公室下属的一个二级部门,关于合同或项目的审阅流程,在集团层面也没有很明确的规章制度。相比之下,现在所有集团层面的合同均通过集团法律事务部审核,下属利润中心重大项目涉及的合同也会由我们审阅、会签,制度流程规范、严谨了许多。

到集团法律部工作的头两年,我主要负责法律专业方面的工作,其间参与了很多不同的项目,当时由于我们还不是一个独立部门,没有太多其他的行政工作需要兼顾,我亦有了专注于对每一份文章和合同细节进行审阅的机会,同时更加深入地了解了集团不同行业的情况。

2008年,集团法律事务部正式成立,当时我协助集团首席法律顾问指导公司秘书的工作。也是从这时开始,我从100%的法律专业工作改为约80%的法律工作加上20%的管理和指导工作,但管理和指导工作的范围主要都是我熟悉的专业范畴。

4年后,我被提升为法律事务部的管理团队成员之一,工作范围除了以往的专业领域外,增加了不少行政管理工作,更重要的是增加了管理和指导下属利润中心法律工作的职能。而此前,我在这方面还是一片空白,并没有甚多经验可言。

我常常由衷地佩服我们华润的经理人,他们很多人都在华润经历过不同的行业或专业职能,从一个领域转到另一个全新的领域,并能够很快适应,取得成功。真的很难得。几年来,我自己从香港的执业律师到央企的法律总监,尽管每一天都在学习,但总是觉得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好在前辈的经历时常鼓励着我,我深信,作为一名企业法律总监,除了适应工作性质的变化以外,认真学习,与时俱进,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真正实现转型和蜕变,彰显自己应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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