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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之际,忽然想起了自己初中的班主任,不自觉地追忆起那时的点点滴滴。

认真算起来,那已经是23年前了,太多记忆已经被时间打磨掉,但抹去记忆表面的灰尘,发现有些事情竟然就像在昨天。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缓缓走到了你的跟前……

1990年,你小学毕业跨进了初中。

那时,升学不仅拼“分”,还拼“户口”,因为后者的关系,本可以进入市级重点中学的你,进入了一所普通的中学。两个学校仅一墙之隔,这让自尊心很强的你,充满了挫折感,学习起来也是无精打采。

你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余光琇,洞察了你的心思,有意安排你当语文课代表。多少次,你拿着收好的语文作业本送到办公室时,她会很随意地和你说些“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之类的话;多少次,作文课堂上,她拿你的文章,让同学们讨论;多少次,语文小测验结束后,当你取得了好的成绩,她在班上表扬你……这些都让你感受到了自己的备受重视,不良的情绪渐渐离你远去,你开始奋发图强。

从1990年到1993年,连续3年,她都是你的班主任。记忆中,她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厉害”,不仅语文教学水平在市里有名,管教“不听话”的学生更是有一套。

1992年,你上初二。

那年,班上发生了震惊学校的“学生打英语老师耳光”事件。事情的起因,是你班上的陶同学带了本“不良杂志”,在英语课堂上翻阅时被老师发现了。英语老师要收缴,但是,陶同学把杂志放进课桌里,就是不给。撕扯中,年轻气盛的陶同学打了娇小的女英语老师一个耳光。当时,女老师就在教室里哭了。

你,跑去喊班主任。班主任来后,先是安抚好英语老师,然后盯着陶同学,一句话没说,把手伸到陶同学的面前。很快,陶同学把“不良杂志”拿出来,放到班主任手中,拎起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走。你的班主任,喊了句“你上哪儿去”,陶同学站住不走了。但最后,陶同学还是退学了。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陶同学了,谁知道1993年,你上初三的时候,再次见到了他。那时,他已经入伍了。据说,是特意请假专门到学校来感谢班主任的。因为1992年他申请参军时,班主任没有让他在政审上落选。陶同学离开后,你的班主任说了句“人都会犯错误,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关键时候就不能卡别人”。

踏进社会后,你见过多少人在人生的关键时刻被非原则性理由“卡”住了,不禁对班主任多了几分崇敬。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你喜欢的篮球巨星迈克尔•乔丹,要率领由NBA全明星球员组成的“梦之队”横扫世界篮坛了,你是多么地兴奋。你早早把乔丹的比赛日程记在了脑海里,比赛当天,一下课就往学校小卖部的电视机前挤,你甚至在班主任的课堂上迟到,真是胆大包天啊!

某天,你去交作业本,班主任给了你一张纸。看了上面的内容,你呆住了。上面写的是篮球比赛的重播时间表。“喜欢打篮球是好事,影响了学习就不是好事了”,班主任笑着对你说。听罢,你无言以对。

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3年的初中生涯,在1993年的6月份结束,你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重要考试。

中考的第一门考试科目是语文。当年的题目你早已忘记,但至今没有忘记的是,进考场的前20分钟,班主任把班上成绩前10名的学生聚在一起,说了些你不知听过多少遍的“考前赠言”。言毕,你的班主任依次拍了你们10个人的肩膀,笑着对你们说:“老师相信你们,现在是收获的时刻了。”

现在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你才真正体会到班主任当时对你的期望有多大。

发榜的时候,你们10个人没有辜负班主任的期望:2个考上省级中专(录取分数超过重点高中),5个考上市级重点高中,3个考上省级重点高中(你在这其中)。

1996年的秋天,你在街上偶遇班主任,你看到班主任的白头发多了。班主任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哪儿上大学”。你很惭愧地回答:“本地的一所学校。”班主任先是“唉”了一声,然后拍拍你的肩膀,“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那一刻,你百感交集,像是回到了6年前。

至今,班主任“唉”字之后的那句话,不时还会回荡在耳边,告诫着你:别人放弃你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要放弃自己。

结束学校生涯已经15年了,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是我。余老师,距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18年了,您肯定已经退休了。现在的您,一切都还好吗?哪天,我们再次相遇,您是否会有很多话和您的学生说呢?敬爱的班主任余光琇老师,您的学生期待着和您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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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     李军[襄阳华润燃气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