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 哈尔滨
飞机正点到达哈尔滨机场，一走出大门，便看见了福祚、李北、老夏和岳总。福祚还是那张亲切的大阿福脸，泛着光彩。李北已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了，人好像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记得93年我刚到华润的时候，李北当时在中国华润人事部主持工作，见我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小子是69年出生的吗？怎么瞅着这么老。”之后每次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总能回忆起当年的这一场景。老夏其实并不老，只是大家叫习惯了。在北京翠微路的华润宿舍楼，我们曾经住在一套房里。他的女儿夏天就在我搬进去的那年夏天出生，那时整套房子里都弥漫着新生儿的味道。老夏三年前从北京派到华润金玉工作，李北随后也来到这里。儿女还未长大，父亲却要远行了。华润有太多这样的父母，也有太多这样的孩子。
在机场寒暄了四十分钟，从大连飞来的航班落地了。我们接到了参加完大连服装艺术节开幕式的王惠恒常务董事，东北之行正式开始了。
9月17日 黑龙江肇东市
从哈尔滨开车一个多小时，便来到了华润金玉公司的所在地黑龙江肇东市。就像许许多多的内陆小城市一样，这里纷杂而繁乱。去年11月我曾到过这里，这是第二次。一下车，不禁眼前一亮，公司的大门从厂区左边挪到了中间。进入大门，两边还对称着添加了花坛和喷泉，给人豁然开朗的感觉。福祚说这叫做“改邪归正”，从此不再走“旁门左道”了。王常董在福祚和金玉领导班子的陪同下，视察了整个厂区。虽然厂内仍然飘散着那股玉米发酵的气味，但我感觉比去年来时看到的要干净、有序。去年没有的玉米燃料酒精车间已经建成了，还被政府列为国家示范工程，据说中央电视台在此做了现场报道。随后在公司会议室，岳国君总经理代表领导班子，向王常董汇报了华润金玉近期的经营状况。会议室也重新装修过，去年来的时候，这个会议室花里胡哨的，像个麻将室。墙上两个壁灯一个红色，一个绿色，非常扎眼。现在感觉很实用、很舒服。
间隔不到一年，再到华润金玉，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不单单是她的外表，更多的是从全体员工的精神状态和业务实绩上体现出来。王常董肯定了大家在艰苦环境下对华润保持的忠诚和辛勤地努力。他说，尽管企业目前没有彻底摆脱困境，但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希望大家继续努力。
中午在自己的食堂吃饭，去年在这里福祚扬言不喝酒就限产，于是大家都被喝倒了。金玉主要是生产食用酒精的，这里别的东西不敢说，酒精管够。来到这里你只要喝酒了，便是以实际行动支持了金玉的工作。这次还好没硬劝，我想可能最近酒精销得不错。
9月18日 哈尔滨——长春——沈阳
一大早，我们开始乘车往沈阳去。就距离看，恐怕一天都得在路上了。九月是东北最美的季节，气候怡人，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铺陈着满眼的绿。路过长春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福祚和佟易特别安排我们在一间蔬菜塑料大棚改造的餐厅吃饭。走进餐厅，就像闯进了一个大菜园子，葫芦能碰着你的头，丝瓜垂在眼前，黄瓜、西红柿伸手可及。据观察这里生意特别得火，我想它吸引大家的，不仅仅是那些绿色食品，更为重要的是它在都市中营造了一种人们所向往的田园风光。再普通不过的饭菜，添加了文化的佐料，饭菜便值钱了，这是经营者的高明。与我们共进午餐的，还有几位华润的合作伙伴，其中一位叫陈少敏，当年华润从他手上买下了吉林华丹啤酒。他说他现在喝啤酒只喝华丹，没有华丹不喝啤酒。其实自从华润进入了啤酒业，我们许多人也同他一样。只要到国内，认为有华润啤酒的地方，总要先问一问有没有华润生产的啤酒，尽管牌子很多，我们还是一一道来。听到“没有”，总不免要责怪人家几句，说些“这饭让我们怎么吃、还不赶快去进点”之类的话。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沈阳。出了收费站，就看见张书中迎了过来。这位华润东北啤酒集团的总经理还是那样瘦小精干。晚餐后刚回到酒店，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凄厉的警报声。低头看表：9点18分。原来今天是“九﹒一八”纪念日，在一个特别的日子我们来到了沈阳。
9月19日 沈阳
沈阳是我第一次来，也是我一直盼望来的一个城市。因为这里有华润两家重要的一级利润中心，还有中国足球的福地五里河体育场。体育场离我们住的酒店很近，早晨在去雪花啤酒集团的路上，我深情地瞥了它一眼。
张书中及华润啤酒集团的部分领导班子成员陪同王常董参观了厂区，厂区规划和生产工序与其他华润的啤酒企业大体相同，但这里也有其特别的地方。在厂区有一座二层多高的红砖小楼，张总介绍说这是1936年日本人在沈阳建造的第一个啤酒生产车间，现在还可以出酒。许多老沈阳人就好喝这个老车间出去的酒，觉得是那个味。在这里走一遍，就像上了一堂历史课，你会看到早期啤酒酿造的那些器具、那些有趣的生产过程，据说这样的车间在中国已经很难见到了。这里是雪花啤酒的童年，雪花啤酒是华润收购的第一间啤酒厂，这个厂也可以说是华润啤酒的童年。参观过后，华润啤酒集团的张钢财务总监向王常董汇报了华润啤酒的现状、管理理念和今后的发展设想。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华润啤酒静悄悄地做到了中国啤酒业的前三位，尽管媒体沸沸扬扬，但他们依然保持着过往的低调，汇报朴实简洁，用数字说话。洪杰向大家介绍了集团的6S管理体系。王常董对华润啤酒所取得的成绩表示欣慰，希望大家能够认真总结这几年企业发展的成功经验，为股东和社会创造更大的利益。
下午，沈阳华润三洋压缩机有限公司的戴振华总经理，把我们接到了厂里。曾读到过戴总的一篇文章《童年，我们趟出深巷》，那些朴实、深情的文字里记录了他们创业时的酸甜苦辣，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能亲身到厂子里看一看，满足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这天工厂停产检修，非常安静。我们在车间里走着，看到流水线的一台台机器，想象着平日里工人们紧张的生产场面。一走进公司会议室，那里的亲情就把我们包围了。虽然离中秋还有些日子，但我们的面前摆上了月饼，黑板上写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欢迎词。戴总和他的助手们向王常董介绍了华润三洋压缩机八年来所走过的路和未来发展的思索。洪杰就6S管理体系与大家深入探讨。王常董做了此行最长的一次讲话，他谈到了企业文化、市场意识、企业管理以及技术研发、创建学习型组织等等话题。
黄昏时候，戴总把我们带到了沈阳的高新技术开发区，他指着毗邻“康师傅”的一大片空地说，集团常董会已批准我们上四期，这里两年后将矗立起华润三洋新的现代化厂区。我想两年后一定要过来看看，自豪感竟油然而生。 9月20日 鞍山——沈阳
上午，陪同王常董来到了鞍山。鞍山以鞍钢闻名，其实到这里才知道千山风光和玉佛苑更加神奇。在这个城市的高新技术开发区里，鞍山华润啤酒有限公司显得鹤立鸡群。
晚上回到沈阳，王常董与雪花啤酒、压缩机、沈阳万科等三家华润企业的有关人员共进晚餐。席间大家的主要话题自然集中在啤酒上，一是中国足球队踢主场，雪花啤酒的销量猛增，可喜可贺；二是凭张书中之身体容量，怎么能盛得下那么多啤酒，秘诀在哪？张书中回答道，没点酒量，怎么当东北啤酒集团的老总。其实喝啤酒哪有不撑的道理，只是为了干好工作，大家豁出去了。王常董看到华润大家庭欢聚一堂很开心，于是用法语唱了一曲法兰西乡间民歌，旋律挺欢快的，只是歌词听不懂。
9月22日 吉林市
21日下午，我们入住了吉林市雾凇宾馆，准备参加明天吉林60万吨燃料乙烯项目的开工仪式。福祚和佟易是这个新组建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佟易原来在华润金玉任副总，是吉林大学化学系的博士，专门研究玉米深加工。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不少玉米深加工的事情，小小玉米全身都是宝啊。
举行开工仪式的地方，距宾馆有四十分钟的车程。路过一个镇子时，路两边站满了小学生，手拿着彩色纸花，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工庆典开始了，汽锤打下了第一根桩，仍有孩子们喊着口号，还有礼炮、鸽子和无数的气球，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煞是好看。
王常董代表此项目的第三大股东中国华润总公司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祝愿项目圆满成功。这也是每一位华润人的心愿。投资就象种地，首先种子要好，其次要施肥、锄草、打药，还要祈祷风调雨顺，最后就是收获了。东北大地上，有华润许多的投资，新的旧的，好的差的，都需要我们精心打理。
坐在离开东北的飞机上，就像离开了华润的一块根据地似的，有些舍不得。正如我在题记中所说，在东北，你会很容易找到自己的队伍，感受到华润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