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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有关


>>> 吴庆庆/集团常董办 译

“我爱这个孩子,我当时真应该拥抱他。”


去年十一月,当杰克·韦尔奇在选择他的继任者时,不得不面临痛苦的抉择,因为他要在三个佼佼者中淘汰两人。但他说“这三个哥们,我爱他们。”
就在几年前,这场竞争最终的胜利者杰夫· 伊梅尔特的日子并不好过。那时,韦尔奇曾对他说:“我很爱你,我知道你能做得更好。”

几个月前,当韦尔奇在一所大学做讲演之前,这所大学的一名学生直接走进了他的休息室,向他索要签名。韦尔奇后来在讲演时对听众提到了这件事,“我爱这个孩子,我当时真应该拥抱他。”

我重复这些小花絮的意思是,韦尔奇多次使用“爱”这个词,而很少有人会把这个词同CEO这样的大人物联系起来,这使得韦尔奇与众不同,但又非后无来者。另一个就是赫伯· 凯勒尔,美国西南航空公司的CEO(实际上,同韦尔奇一样,是个刚退休的CEO)。他公司的股票代号是LUV(发音恰巧是“爱”),这其实是他公司早期的一个营销策略,因为他的所有航线都进出达拉斯市的拉夫(爱)机场(这个机场的得名倒不是因为宗教的狂热,而是以一个飞行员——摩斯·李·拉夫上尉命名的)。而且多年来,这个公司的宣传标签上总是有这样一句话:“爱心筑就的航线”。这是一句让许多航空公司老板们蜂拥学习的口号。凯勒尔从不讳言他公司成功的秘诀,“被爱统治的公司一定要比用恐惧来统治的公司更加强大。”

作为一个严肃的商人,你可能翻翻眼皮,把这些策略叫做小伎俩。如果这些策略在成功人物的经验中占不了多少比重的话,当然在你的计划表格中也占不了一席之地。但需要提醒你的是,韦尔奇使他的股民获利的数量比任何一个CEO都要多,目前他公司的市值超过了3000亿美元。凯勒尔创造了世界上最值钱的航空公司,在过去的28年中每年都获利,这是绝无仅有的。并且在航空史上最糟糕的今年,这个记录依然能够保持。

韦尔奇和凯勒尔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爱尔兰后裔美国人,而且猩猩相惜。通用电器公司已经向西南航空公司销售了多台喷气引擎。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运用那个与商业化格格不入的“爱”字时,两人的观点却是不同的。

凯勒尔谈论的是他独特的公司文化基础,他毫无疑问地坚信这是西南航空公司成功的源头。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在过去的数周内,其他的一些航空公司开始了减薪行动,对此,多年以来形成的糟糕的劳资关系现在就要对这些公司反戈一击了。而西南航空公司的员工们却在9·11恐怖袭击之后,立即启航,是唯一的在第三季度报告赢利的航空公司。

对韦尔奇来说,毫不窘迫地说出“爱”来,是人们普遍具有的热情天性的一个自然组成部分。当他感觉到爱时,他会感觉到自己的强大。韦尔奇确信这个品质是他商业成功的决定性的因素。他已经多次提到作为一个头儿的最重要的特质是热情。他治理部下最主要的准则就是:当部下需要拥抱的时候就去拥抱他们,当他们需要被踢屁股时,就去踢他们的屁股,而大多数公司对此处理得很不好。韦尔奇说这是从他母亲那里学到的。

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所说的这些背后更深刻的含义是什么吧。最近,你可以在《新时代》上看到很多文章来论述关于在生意场上施展“爱”的手段是如何重要。因为生意毕竟都是关于人的“关系”的学问的。那么,我们在处理彼此的关系时,是否应该本着尊重、诚信等等的原则呢?当然是这样,但是,把这样一个题目作为一个论题来进行讨论,又未免太使人紧张、乏味而疲倦了。韦尔奇和凯勒尔都谈到,在一个通常显得做作的环境里一定要做到自然和本色。世界著名的Saatchi & Saatchi广告公司老板凯文·罗伯茨说到:我们不应该仅仅考虑“商标”(trademarks),而且应该考虑到“爱标”(lovemarks),这是一个会使整个董事会成员立刻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的词。但他的基本观点却恰好符合韦尔奇和凯勒尔的观点:“我们应在生意场中挤进一点情感的因素。”

同样的,我们在这里不是大谈特谈当今在生意场中加进人类情感因素的潮流。上面这些人物不属于任何潮流。他们按自己的言行准则行事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在轮流坐庄的80年代和互联网盛行的90年代,“爱”(L-word)这个词会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韦尔奇和凯勒尔却不在乎,我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过去的历史是我们现在应该倾听的,如今,很少有人去寻求商业这场游戏的真谛是什么,那么现在听听这些人物的所言所讲是大有裨益的。

(译自2001年11月《财富》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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