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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双恩---------  □ 雪 仙【集团常董办】  

 

刘双恩是华夏公司的第一任总船长,他们谱写的历史是我们的骄傲。


1948年底,为了适应发展国际贸易的需要,华润公司购买了一条3000吨的英国轮船,命名“东方号”,组建了“华夏航运公司”。由于当时新中国还没有诞生,该船挂巴拿马国旗。王兆勋任华润华夏公司经理,刘双恩成为“东方号”轮船的第一任船长。在新中国诞生以前,我们拥有了第一条远洋轮船。

刘双恩(化名刘一平)曾在福建集美学校海船部当教师,英文水平、航海理论、海关管理水平都比较高。1948年9月在华润计划购买远洋货轮之时,董事长钱之光派人把刘双恩请到香港会面,委托他配备一条船所需的高级船员。刘双恩找到上海的许新识、陈嘉禧,又在福建集美学校等地组织了14人,其中包括:白文爽、白金泉、白山愚、白平民、陈双上、黄国昌、刘崇基、陈源源、林忠敬、周清东、刘南辛,张祥霖等,他们成为华润华夏公司的第一批航海人员,也是新中国海外运输贸易的创始人。

1949年5月,“东方号”轮船办理好各种手续后正式运营。6月首航大连。当时解放战争正处于决战阶段,为了保证东方号首航成功,他们选择夜间离港,航线是通过台湾海峡,沿朝鲜西海岸航行,造成去朝鲜镇南浦的假象,到镇南浦外海再转向大连。途中夜间尽量灭灯航行,以减少引起麻烦的可能。

首航很顺利。此后,“东方号”轮船不断往返于香港-大连、香港-天津之间,把解放区的物资运往香港销售, 又在香港采购解放区所需的货物,其中包括战后恢复生产的原材料,也包括前线的战略物资。此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正准备南下,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为了配合渡江战役,华润采购了大量救生圈、划子、软木、军鞋等。海南岛解放之际,粮食紧缺,为解燃眉之急,华润从泰国进口了5万吨大米,保证了海南岛新政权的平稳过渡。

华润公司一边与东北局进行贸易活动,一边扩大白区统战工作,成功地组织了招商局“海辽号”货轮的起义。

1945年刘双恩在重庆海关测量船上结识了方忱流,谈话中发现他很重情感,对目不识丁的糟糠之妻不弃不离。之后刘双恩多次送他进步书籍。1948年方忱流已经是海辽轮的船长,刘双恩经常与他交流对时局的看法,有一次曾试探方忱流是否愿意到解放区工作,方忱流表示愿意。1948年冬季,方忱流得知刘双恩在香港华夏公司当船长,就开始打点行李,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1949年5月,海辽轮航行到上海,国民党招商局通知全体船员准备去台湾。何去何从对方忱流来说已迫在眉睫。6月,海辽轮运货到香港,刘双恩与方忱流彻夜长谈,方忱流决定起义。他们开始讨论起义时可能遇到的问题。

招商局对轮船使用的燃料油控制很严,因此,要设法储备十天航行所需的燃料,还要储存一些罐头食品;船上没有装备武器,需要准备一些菜刀、斧头。关键的问题是:要说服其他船员支持起义。

1948年9月上旬,方忱流突然乘飞机到香港,告诉刘双恩:招商局命令“海辽论”从广州驶往香港,添足燃料油后,去汕头运送国民党军队到舟山。这次可以得到足够的油料。

这是一次难得起义机会,他们计划在香港装油后直接驶往大连解放区。

方忱流马上赶回广州,召集海辽轮上的十几位骨干船员开会,做好了起义的组织准备。

船到香港后,刘双恩又与方忱流具体研究电报密码、大连港口的呼号波长、航海线路。他们决定从香港绕台湾东部北上到朝鲜附近,再转向大连。到大连后与欧阳钦取得联系,欧阳钦当时是东北局旅大区委书记。他们还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万一被国民党海军发现,就与敌舰同归于尽;万一船上其他船员反悔,他们将依靠骨干,把守驾驶台、机舱、电报房等要害部门,进行强制起义。

经杨琳、袁超俊同意,刘双恩和王兆勋出面在香港九龙南国酒家为方忱流饯行。饭后刘双恩在尖沙嘴码头附近看着海辽轮驶出码头,并用手电筒打灯语话别,祝他们“航途平安”。

刘双恩向华润领导汇报了起义的准备情况。华润致电大连:做好迎接工作。

1949年9月中旬,海辽号抵达大连,起义成功。

“海辽号”是第一条起义的国民党的轮船,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政治影响,它不仅改写了招商局的历史,也对犹豫中的“中央航空公司”和“中国航空公司”产生了正面影响。华润公司部分骨干如刘双恩等也参与了“两航”起义的准备工作。1949年11月9日国民党“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在香港宣布起义。两大公司及其所属的四十余架飞机回到人民的怀抱。

1949年12月起,华润华夏公司迅速壮大。他们购买了万吨轮Caduceue,中文名字叫“神仗轮”;1950年2月购买“ORBITAL”轮船,3月又购买了“碧蓝浦”。那时华夏的航运足迹已经遍布亚洲、欧洲和美洲。

1951年7月,刘双恩奉命北上,他和华夏公司的几名高级船员告别华润,满怀激情奔赴北京,白手起家,筹建“中国海外运输公司”,后任外贸部运输局副局长、对外贸易运输总公司副总经理,

1978年9月23日刘双恩去世,享年69岁。我们找到了当年追悼会上所致的悼词,悼词中说:“全国解放前夕,刘双恩具体指导了国民党招商局海辽号轮船的起义,取得成功。”“刘双恩去世使我们失去了一位高级技术干部,我们感到十分悲痛。”

华夏公司是新中国国际航运事业的基石,刘双恩是华夏公司的第一任总船长,他们谱写的历史是我们的骄傲。


[作者系集团常董办研究部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