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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痛叫舍不得 ---------  □ 李建华【华润石化】  

 

不管我今后身在何方,你永远是我的牵挂;常熟华润石化,不管今后我身处何地,你那里,总有我留下的痕迹和记忆永不消失。


6月2日,从医院出来,我神情变得恍惚。医生的诊断结论让我浑然不觉地从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辆中穿过走向候车厅。脑子里一个被无限放大的声音如和尚手中的木鱼一般一下又一下耐心提醒我那个我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怀孕了!坐车回公司的路上,我不断骂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既然不打算要孩子为什么还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然而,再怎么自责也没有用了,如何解决问题才是我要面对的最困难的抉择。

我曾说过,加入华润是我最大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甚至说服新婚仅半载的丈夫同意我来到常熟,这个我之前一无所知的南方小城。在我艰难地迈出了这一步,与丈夫分居两地忍受相思之痛去圆我的华润梦,充满信心准备大干一场,并坚定了先做常熟人,再做华润人的信念之后,命运为何又把我推向抉择的峭壁悬崖?孩子啊!为什么你选择这时来到?华润啊!难道我与你的缘分仅限这短暂的月余时光么?

也许你会说:咳,这有什么难的?要不就不要孩子,要不边工作边带孩子不就结了!不,你不了解!你不会知道现实的情况如此让我两难。作为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早晚有一天成为一个母亲,我不能因为这一次而毁掉一个将成的生命或者给我今后带来更大的隐患,而留下他我要面对的是更大的难题。现在的我是24小时住在公司里的,公司周围一些企业每日排污,空气中时时飘散着阵阵恶臭,这种气味连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闻时间长了都会晕倒,何况是我腹中发育的宝宝?我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然后把父母接过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是除去每月的房租、水电我的收入所剩无几,同时我更担心北方生活的父母能否适应南方夏天的潮热,会不会因此而引发他们本身的旧疾?作为子女,我怎么忍心让已白发苍苍的他们因为子女而生病?再退一步,请假回家休息这在公司是没有先例的,我还要考虑如此做法会给我敬爱的蔡妈妈带来什么样的困难,并且会不会给其他的同事带来负面的影响?而彻底离开公司呢?不!我不舍!不愿!不忍!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是多么不容易,我怎么允许华润与我再无瓜葛?我怎么能舍弃与华润共同成长的那强烈的愿望?!

难,真难。无论哪种选择都让我通彻心扉。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知道眼泪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眼泪这时能让我暂时失忆!我想起了曾经看过雪仙写的一篇文章:《谁能把带孩子的权利还给我们》,记得看时我就泪盈于眶。孩子我们只有一个,他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为之奋斗、努力的精神源泉,而没有了孩子,我们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此时想起雪仙的文章心中更是有种强烈的共鸣!难道我要和小刘和李枚一样选择这种无法两全的痛苦和牺牲么?宜兴华润热电的于连奎可以在他的言言出生仅一个月时就奔赴一线是因为他的妻子在他的背后用自己的牺牲默默地支持他(《华润》05年6月刊)!大家为他的牺牲感动,为他的舍得感动,可是有谁会想到一个母亲与此同时的牺牲?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食堂吃饭的人只剩下了几个,我什么都不想吃,可为了孩子不吃不行。霎时,我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食堂放声痛哭!食堂的小蒋手足无措的安慰我,说我想吃什么他马上做。他不知道我恣意流淌的泪水是为了什么。别人只当我是因想家而哭,谁会知道是因为抉择所带来的这种揪心的疼痛才是我痛哭的根源啊!夜,是不能寐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巾上,瞬间消失。我瞪着无神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心头各种选择的力量相互纠缠,哪种都不曾挣脱别种力量的牵扯。

两天后,我的脸色明显黯淡了许多。我知道如果我再忍几天,等到6月10日我就可以转正了,那时公司便不能随便开除我,这对我来说是个保证。可我不愿这样,不愿让我敬爱的蔡妈妈和华润陷入两难的境地。一个人苦恼就够了,何苦让大家一同烦心呢?经过近一个星期的辗转反侧、痛苦斟酌,6月7日,我向公司递交了不再继续履行试用期合同的申请,以使自己和公司均得到解脱。那一天,离我转正,仅余3天。走的那天,6月10日,天降暴雨,如我的心情般。挥别送行的蔡妈妈和同事,我的视野一片模糊。那一刻,即便我什么都不要走得如此洒脱,仍忍不住心头的痛,丝丝的,隐隐的,不断的……

曾经,我还幻想见一见那个叫雪仙的女子,看一看她是否如名字般惠质兰心;曾经,我还幻想见见华润更多的兄弟姐妹们,我们对华润都有着一样的热诚。只是,所有的幻想都在我决心流最后一滴泪时嘎然而止。因为我选择了一种痛,这种痛就叫舍不得。可是只有舍弃你不忍失去的,才能换得你更不忍失去的。

3个月的缘分虽浅,但已够我回味。华润,不管我今后身在何方,你永远是我的牵挂;常熟华润石化,不管今后我身处何地,你那里,总有我留下的痕迹和记忆永不消失。


[作者系常熟华润石化有限公司员工]


【编辑后记】: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文章中,李建华给我们最深刻的印象是,一个性情中人。这篇文章中一个华润人对华润的那份依恋和热爱让人动容,在此我们衷心为李建华祝福,也要感谢李建华、以及许多和李建华一样的《华润》读者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支持和关爱。不管身在何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虽然就此别过,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