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需要人艺平衡相持和相符,禅学讲求“内在超越”,探寻摔跤的启迪也是内在的悟与修。

摔跤
 
羊卫辉【集团董事办】
近来迷上了一种运动,俺称之为“摔跤”。每当同事们问起:下班哪里去?俺皆笑眯眯:万象城,摔跤去。眼镜跌下来——不是俺的。别看俺长了一副书生相就不会摔跤?哈,此摔跤非彼摔跤也。

鄙人所谓的摔跤乃真正意义上的摔跤,摔个仰面八叉或是狗啃泥。你先别笑,虽是说去摔跤,摔跤却不是目的而是途径。俺恋上的此运动,学名“滑冰”。梅花香自苦寒来,有哪位没摔过跤却学会滑冰的大虾请报上名来,下期的学费交给您了。

初次穿上笨重的冰鞋,戴上护手护肘护膝,全副武装战战兢兢站在如镜光滑又坚硬的冰面上,手一离栏心便惶然,莲步一轻移便前俯后仰,东倒西歪,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在年青美女教练脉脉目光中,左手“亢龙有悔”、右脚“飞龙在天”,教练一声“小心”,禁不住春心荡漾,乱了分寸,“扑通”便直摔得……虽然俺是屁股开花,美女教练却是花枝乱颤。在这种为伊粉身碎骨终不悔的精神下,俺开始了摔跤的漫漫长征。

冰场没有像泳池那样分深浅区域,老的少的,会的不会的都在一个场地,无论是高手还是新手都得要时刻提防被别人撞倒以及撞倒别人。俺这菜鸟想法单纯,反正俺不撞人人撞我,索性既不眼观六路,也不耳听八方。见了收不住脚、来势凶猛者,不避不慌,我自岿然不动,倒也多次有惊无险。俺这种傻痴痴矗以待撞的做法,却至今未能与糊里糊涂的美少女对接,实乃憾事。

花样滑冰在俺这粗人看来实在是一项非常之优美流畅,将音乐、舞蹈与运动相完美糅合的项目。在如梦似幻的背景音乐伴随下,或激情澎湃,或抒情忘我,或轻盈如燕,或矫健如豹,或速滑如梭,或飘柔如风。每当欣赏花样滑冰表演,皆赞叹不已,一遍遍设想自己成为那飞舞在冰面上的“胖天使”。然真正开始学起来,方知宝剑锋从磨砺出,而这磨砺便是粉身碎骨摔不怕,一心取得真经来。摔跤,再摔跤,俺想不出除了不怕摔跤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学会滑冰。美女教练可以教给俺“愉悦”的“摔跤技巧”,但摔跤后内心的真正平静还得自己去修炼,在痛苦中成长,在打击中坚强。

摔跤对于滑冰者来说是始终伴随的,但随着学识和经验的增加犯的错误会越来越少,预见能力和规避风险的能力会越来越高,高超的技巧将使人渐渐玉树临风,大义凛然,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渐入佳境。

但凡肉身俗胎,总有不足,内忧外患,皆需平衡,意识到自身的不足、外部的困难,巧妙避让,内不至于崩溃,外不至于被击垮。人生需要人艺平衡相持和相符,禅学讲求“内在超越”,探寻摔跤的启迪也是内在的悟与修。
[作者系集团董事办研究部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