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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这座大都会承载了绝代繁华的记忆。无数创业家的传奇发生在这里,无数梦想家从这里扬帆远航。可仅仅170年以前,上海还只是苏松太道下辖的上海县,并没有浓墨重彩的印记。它的崛起似乎得益于面前的海和身后的江,因造船业的大发展,让其在后航海时代被历史挑中。尽管关于挑中过程的记忆并非美好——因黄浦江上横行的外国船只,刺激了中国轮船业的发展,在当时,轮船被当作自强求富的象征。今天,在上海的崇明岛上仍然有中国最重要的船务公司之一——华润大东。几经沧海,华润大东现已成为以修理改装国内外各类大型船舶为主业的船务公司。

骄阳似火的7月,烈日下的金属板晃着刺眼的光,船体散发着巨大的热量,在船上作业的温度能达到五六十度,多呆一会儿都是一种折磨。一群30岁左右的大东人不无自豪地“叫苦”,“光是工作服一天就要换好几套。”有时,维修工作需要点锅炉,在不通风的位置,一般熬不过半小时就需要透透气。

这些修船员工从内蒙古呼伦贝尔、安徽安庆、湖北武汉、吉林白山、广东清远,从五湖四海来到华润大东,很多都是刚毕业或退伍转业不久。远离家乡,单枪匹马。

在船体车间,当面对巨大的机器轰鸣声和呛人的粉尘时,涂装车间负责人曾祥炯笑言,跟他们相比,船体车间已经算条件好的了。

涂装车间主要是负责船体的喷漆等工序,整个车间几乎浸在粉尘中,一定要穿好了特殊工作服才能进入。曾祥炯是广东人,求学在渤海,工作在上海,年纪轻轻已经走南闯北。这种候鸟迁徙式的生活方式,某种程度上磨练了他吃苦耐劳的品格。除了粉尘令人难以忍受,涂装车间另一个挑战在于抢时间。由于喷漆需要的空气湿度必须小于15%,大于这个数值则不能开工。为了履行合同,维护良好的商业信用,在雨天来临前常常需要夜以继日地抢工。2006年,曾祥炯曾在深入长江锚地的一艘船上奋力抢修,创下三天三夜不下船的纪录。而这种夜以继日、以船为家的生活,早已成为华润大东人的生活常态。

在华润大东,曾祥炯他们的工作时间并不以“朝九晚五”和“上五休二”来计算,一切围绕项目。项目在,人不离船。国际航运业的惯例是,船主或船舶代理者随船而来,他们大都住在崇明岛,便于随时随地联系华润大东的维修团队,进行方案讨论和预算与支付方面的沟通,跟进修船进度。
作为单船船长,韩阳坤需要对工程质量、预算、进度等等事项全盘掌控,事无巨细。加上他和同事们一直努力维持华润大东在国际航运业的良好信誉,因此,只要有船在维修,他总放心不下,“不希望船东要找人的时候找不到我们。”每到这个时候,他与同事们都住在岛上4-6人的集体宿舍里。

韩阳坤说,目前华润大东大概有20个修船小组,每个小组每年的修船数量基本在15条左右,按照最快修船周期8-10天计算,一年中至少150天有家不能回。“07到09年特别忙,几乎三年没怎么回过家。”

不同于其他业务的基层,船务维修的基层工作对员工的技术要求颇高。韩阳坤的专业是机械设计,曾祥炯既学过机械设备又学过船舶技术,赵来军学习的是船舶工程技术,彭汉星和黄河均毕业于海洋工程设计专业。赵来军见习期恰逢华润大东油轮改散货船业务的大发展时期,船体改造中有一块最重要的工程叫舱口盖改装,他当时就加入了舱口盖改装小组。经过近5年的努力,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独立负责船体维修任务。这样的机会有很多,通过这种内部职业生涯规划、岗位竞聘的晋升机制,身处基层的他们亦能很好地展现自己的个人价值。

作为营销代表,黄河的工作重点是与船东们打交道,从日出到日落,基本没有个人时间。这几年受金融危机影响,世界各地的船舶代理和船主都在不断减少修船预算,故意挑刺以压低价格的情形不在少数。遇到这些难以对付的船主,确实特别磨练人的心性修为。“不过不管价格谈不谈得拢,华润大东都不会撂挑子,还是会保质保量,按时完成任务。我们有自己的信誉。”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东北小伙子特别自豪。

红日西垂,夜色的大幕渐渐铺开,烟波浩淼的江上,片片船只风姿隐约。尽管经历行业朝夕更替,但轮船业仍有其巨大的刚性需求。华润大东人或许注定与辛苦相伴,但不可否认,他们是撑起轮船业脊梁不可或缺的力量。
[本刊胡澂晔 采访撰稿]
都有种难以言说的美。在无数人心中,她是令人神往的藏东明珠。这可能和她的名字有关,“昌都”在藏语中意为“水汇合处”,扎曲和昂曲在此汇流成澜沧江,昌都县城则坐落在群山怀中。我们的雪花啤酒西藏公司就在这里。

俗话说得好,无限风光在险峰。昌都正好位于川藏公路的中间,距四川成都约1300公里,距拉萨1100公里,沿途道路崎岖,险象环生,很多地方海拔高达四五千米,所以要从公路到昌都,来也不易,走亦不易。人们不禁要问:除了公路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有,可以坐飞机,昌都有一个国际知名的邦达机场,说它知名是因为迄今为止它依然保持着三项世界之最:其一,海拔最高,高达4334米;其二,跑道最长,长达5500米;其三,距目的地最远,距昌都城区126公里。大家都抱怨坐飞机老晚点,但如果想乘机来昌都就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误机了。由于海拔高,地形复杂,气流变化大,一年四季适合起降的天数还不到一半,买了机票等飞机,一等一个星期是常有的事。

然而就是在昌都,我们生产的雪花啤酒年销量可达3万多千升,是全国雪花啤酒人均创利最高的企业。能在雪域高原做得这么出色,除了团队辛勤努力之外,不得不隆重推出我们的“后勤保障部长”——老蒲。别看他外表并不起眼,从事的工作亦无惊人之处,但在雪花啤酒昌都工厂的员工看来,他就是“传奇”。

老蒲大名蒲光仲,工作在人力资源行政部,刚过不惑之年的他之所以被冠以“老”,源自他标志性的鸭舌帽下那张高原特色的脸和稀疏的头发。现在他索性刮了个光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

昌都工厂地处高原,条件艰苦,大多数职工家在内地,只盼着逢年过节能与家人短暂相聚。而这一时期是昌都机票、车票最为紧张的时候,没有一定的“门道”,要想让全体职工顺利回家谈何容易。看到零下20多度还在民航售票处通宵达旦排队买票的人群,老蒲心急如焚。

每逢年关临近,老蒲就穿梭于民航和行署接待办之间,从制定方案到蹲点守候,老蒲成了民航局相关部门的“常客”。他求爷爷告奶奶,总能大功告成。从2009年到2012年,每年春节,公司员工都能乘包机安全返家,惹得昌都其他单位的员工羡慕不已。这其中少不了老蒲忙前跑后的功劳。当他看到员工高高兴兴登机时,脸上洋溢起孩童般甜甜的微笑。热心的他还常常到车站把员工一个一个送上车,临走不忘嘱咐些注意事项,每台车指定好负责人才放心地离去。不管机票、车票多紧张,他总是想方设法保证员工按时回家、按时到厂。

上到行政人事管理、迎来送往、外事接洽,下到日常生活安排,老蒲事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处处安排周详,让人不得不服,说他是工厂的后勤部长不算为过。一位资深中层干部说老蒲就像我们的“妈”,有困难找他解决,有委屈找他倾诉,有心事找他畅谈,他总能给人以宽慰和力量。

老蒲把关爱与激情给了工厂,给了员工,却没能顾好自家的生活。他与妻子、儿子三地分居,一年半载才能团聚一回。仅有的几次假期也是来去匆匆。到西藏工作8年,他没能照顾好家庭,尤其是妻子的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一只眼睛失明,丧失了劳动能力。这是老蒲心中永远的痛。好在儿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成为他最大的骄傲。

招人难、留人更难,这是昌都工厂的老大难问题。身为人力资源经理,老蒲常常被戏称为“人贩子”。但不论是从学校招聘的大学生,还是社会招聘的员工,他总是亲切对待,切实为大家解决困难。昌都工厂的员工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但没有一位离职员工埋怨过这位“人贩子”,也从没发生过一起劳务纠纷。去年,老蒲还与工厂领导一起,根据昌都工厂职工的实际困难,积极向上级公司请求提升高原职工的个人待遇。在区域公司各级领导的支持与帮助下,职工个人保险终于由成都转到了昌都本地(公司成立时昌都还不能为员工办理保险),大家也终于能够享受高原地区各类保险所带来的实惠了。

现在,职工的年假又增加了,工资也有所提高,干工作的劲头越发足了。尽管这些事不是老蒲一人之力能够完成的,但是我们知道,这其中有老蒲付出的心血。

[华润雪花啤酒(西藏)有限公司 供稿]
建是华润水泥发展战略的重要阵地。在福建大区,其所辖的龙岩、永定、雁石、曹溪、漳平五个水泥基地都坐落于崇山峻岭间,放眼望去,除了大山,还是大山。开车进入基地,常常车随山转,水绕一边,葱绿的颜色连绵不绝,甚至会让人感觉满眼的绿太浓、太烈,以至于有些单调了。

华润水泥福建大区的矿工们,以及所有员工们的工作和生活,就如同这满山的绿,单调得有些纯粹。然而,拨开覆盖大山的藤萝树木,你会发现隐藏其下的伟岸和不平凡。

与两广地区相比,福建露天高品位的矿山较少,且矿山多位于山高林密的大山中,资源分散、储量低、土层覆盖厚、运输难等福建地域性资源“特色”,给企业带来的是企业管控和业务提升上的难题。对于矿山里的工人师傅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工作量的加剧和作业危险程度的提升。

在永定基地,从露采的山体断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石灰石岩层上面覆盖着少则三四米,多则几十米的土层。在龙岩基地,其A矿段的剥采比甚至达到1.27:1,这意味着,存在大量土方废石需要去处理。在此条件下,1号排土场堆满了,2号排土场也快达到设计容量,3号排土场的征地工作却仍然未能完成。几百万方的堆土,还有废石,需要工程车在蜿蜒的土路上蚂蚁搬家式地一车车给拖走。

站在轮胎就一人多高的工程车面前,你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而对车上以巨大轰鸣为伴、以尘土飞扬为侣的矿山工人,则会不由地生出几分伟大的感觉来。

毕竟,开采现场还被40多度的高温酷暑笼罩着。

如果仅仅是高温天气,对于矿山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能保证石灰石的正常开采和供给。碰到下雨天,那才是真正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尤其是进入福建的梅雨季节。

龙岩基地的章梁琪今年30岁,大学时学习的采矿专业,在基地已工作3年整,黝黑的面庞很能说明他的专业和敬业。今年5月份,龙岩基地冬瓜仑矿被连绵不绝的大雨淹没的场景令他至今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只看到水流从山间冲下,瞬间冲断了运矿道路,跟着,大量泥沙也汹涌而下。”因为开采平面以下为露天凹陷开采,大量雨水泥沙淤塞成湖。
为了能及时排水,尽早恢复生产,章梁琪和同事们冒雨架设排水设备,做木筏,抬设备。打伞,没用,干脆脱掉外套,赤膊上阵;需要调整设备位置,他们跳进三四米深的水里,用身体抗击风雨。

整整一个多月,积水泥浆方才排干。

然而,这种艰辛仅仅是他们工作状态的一个侧面。爆破飞散物、爆破冲击波、爆破地震、矿尘、冒顶、塌方、泥石流、水灾、火灾、机电设备隐患等等,华润水泥福建大区何友栋总谈及采矿工人身边的危险因素,不由得令人咂舌。然而,章梁琪他们只是憨憨地咧嘴一笑,“咱们的安全制度健全、安全设备到位,只要按照安全操作章程走,就没事。”

或许是因为沾染了大山的品质,除了坚韧、拼搏,在这群矿山汉子身上,坦荡、开朗、乐观、豁达向上也是他们的一个形象符号。在与高山流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们亦领略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态度和境界。

我非常敬重那些被人们遗忘的矿工,从他们身上能体现出生命的真正价值。他们干着最苦最累、最脏最危险的工作,他们的收入不高,但他们依然在努力着。这种努力的背后,体现出的恰恰是一种乐观和对美好未来的不放弃。

永定基地的矿山汉子中,有一位女汉子,万绿丛中一点红,点缀在四处机器轰鸣、到处爆破开采、处处阳刚朴野的工地上。这名女汉子就是四川妹子吴钦,今年只有26岁,毕业于西南科技大学采矿工程专业,现在是矿山部的采矿助理工程师,负责矿山采矿计划的制定和成本分析等工作。

有时,她一天都要呆在矿山,实时深入了解矿山开采进度及相关情况。3年前刚入职那会儿,她也曾对矿山的环境抱怨过,“女孩子嘛,都爱美,矿山空气太差,经常会皮肤过敏。”然而3年过去了,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矿山工人。对生活、对工作,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都挺好”。

这种波澜不惊,我理解,是一种扎实。刚开始工作时,永定基地矿山现场正在做前期道路建设,科班出身的她立马投入“警备状态”。一次,道路爆破的炸药未响,她有些懵了,以前仅仅有些理论上的了解,真正在现实中遭遇,怎么办?最后虽然是由同事具体处理,但作为一同负责处理此事的小组一员,她依然被现场的紧张气氛震撼了。当雷管炸药得以顺利取出,她的手心里全是汗。不过,对于现在“身经百战”的她来说,遇到任何事都自信淡然了许多。

6年时间,这些在大山深处的矿工师傅以及所有员工的坚持和一路披荆斩棘,成就了华润水泥在福建省的“一哥”地位。为了华润水泥的持续发展,他们不辞辛劳,愿在大山深处“长作闽南人”。
[本刊孙良申 采访撰稿]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尖山风电场洁白的风机上,尖山,成为了华润新能源在全国第一个迎接朝阳的地方。尖山风电场位于我国最东北角、素有“华夏东极”之称的佳木斯。其实,单从规模上看,总装机容量49.5MW的尖山风电场在新能源的风电业态中实在只能算个极不起眼的小项目,但今年以来,风电场的年发电量已超过4000万千瓦时,利用小时数在整个黑龙江省名列前茅,上个月还拿到了“第一”,“战绩”颇为辉煌。这一方面得益于佳木斯富集的风能资源,但更重要的是有了一群永不言弃的猎风团队的尽心守卫。

从佳木斯市区到尖山风电场约摸30来分钟车程,车行于山间蜿蜒的小路,时疾时徐,尽管一路颠簸,但车窗外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和白色风机组成的秀丽画卷实在美不胜收。场长赵辉说我们来的时机不错,这会儿的尖山可是避暑胜地呢。“要是还有机会冬天来,大雪过后的风场更美。”

我看过赵辉他们冬天检修的照片,银装素裹,的确别有一番情致。不过,对于去年底加入尖山风电场的伊春小伙子申华兴来说,眼前的美景却是另一番滋味。

申华兴清楚地记得,去年临近除夕的一天,21号风机的风机箱变低压断路器出现故障,给风机厂家的售后打电话,回复却是“维修人员都回家过年了,年后才能处理。”眼看大风呼呼地刮,风机却发不出电,大家既心疼又心急。眼下正是东北风力最强的时候,一台风机停运一个白天就要损失将近一万块钱。年后,那可是一二十天以后的事了。

大家二话没说,赶紧开车上了山。此时是下午一点,尖山的气温将近零下35度,漫天大雪,上山的路又窄又陡,相当考验车技。“那会儿雪已经积得齐腰深了,车根本开不过去。只好等雪停了雇铲雪车铲出一条路。”申华兴说。但是时间不等人,检修耽误不得,大家伙儿赶紧跳下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风机口。

“在升压站呆着不觉得风有多大,上山到了风机口,人差点没被吹跑。”申华兴说,风机大都修建在风口,尤其到了冬天,刮起风来那叫一个大。在我们看来,躲进密封的风机塔,应该就可以避避风了。申华兴摇摇头,刚开始他也是这么想,但是进到风机塔里面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里面会结霜,铁梯还有各种工具设备冻得扎手。”检修时得要三四个人配合,背上80来斤重的检修工具,顺着风机塔筒内垂直的梯子爬上风机顶部,然后从上往下,一点一点检修排查。尖山风电场安装的金风GW82/1500型风机高达70多米,对一般人而言,光是爬上去就累得够呛,更别提还要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高空作业了。“里面空间很小,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袄,转身都困难。爬不多会儿就是一身汗,但是停下来待一会儿又冻得直发抖。”

当地的风电场曾经有检修员在检修中冻死冻伤过。据说也是在一次大雪天检修,零下20多度,一位检修员长时间坐在那儿拿扳手拧固定螺栓,当时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后来要起来的时候发现动不了了,同事帮忙把安全带绳索解开,放下来一看,腿已经冻坏了,最后只能截肢。

此后咱们的同事们也吸取教训,几个人轮换着作业。每工作半个钟头就回到开着暖气的车里待一会儿,等身体缓过来之后,再接着干。“那天大伙儿都特别卖命,半小时过去了,几个小子犟得很,拉都拉不回。”那天,申华兴和5个同事一直干到晚上九、十点,才回到升压站扒了口晚饭。

这个风雪夜归人的故事虽听得我惊心动魄,却只是风电场检修生涯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片段。

风电场的同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不少已经落下了“职业病”。因为要经常爬梯子,天冷的时候爬着爬着“感觉像是冻到了骨头里”。干个两三年之后腰疼是常见病,更别提冻手冻脚之类的小病痛了。

当初从山东一家颇有名气的火电厂来到尖山,申华兴坦言最直接的原因是想“离家更近一点”。这大概也是尖山风电场大多数同事的心声——除赵辉之外,风电场其他员工均家在东三省。不过从实际情况来看,这个愿望却只实现了一半——离家是近了,但是升压站建在远离市区的山间,值班时为方便工作,24小时都吃住在山上,工作起来也没个定时,“有家不能回”成了常态。大家坦言跟工作上的艰苦相比,这才是最让人觉得艰难的事。

同事们时常开玩笑,除了风电场的人和周围种菜的老农,大家谁也不认识。的确,风电场员工交际面窄,山上最难熬的就是寂寞,有活儿的时候忙活着就过去了,没活儿常常只能自己发呆。“虽然有台球室,但是人少,也玩不起来。”回想员工宿舍的窗台上整齐摆放着的几盆小植物,绿油油的长得怪惹人喜爱,想来也都是主人为了打发时间,寄托情思。

不过,在申华兴他们看来,比寂寞更让人不安的,是没法对家人照顾周全。

“家里灯泡坏了,等了我几天也不见回。”
“我对象手机坏了,过几分钟就没信号,老等着我回去给她刷机。”

“父母生病也不能及时带他们上医院,虽然有两个姐姐,但是一个嫁到陕西,一个嫁到山西,全都指望不上。”

……

申华兴倒也看得开,“不过有一点好,上山之后钱就没用了,钱包都不知道被我整哪儿去了。”

离家最远的要数场长赵辉了。老家河南的他大半年才能辗转地回一次家,对父母,他很是过意不去。自古忠孝难两全,“选择了就要付出。”他常常用这句话勉励自己,也给同事们打气。如今,爱人也从老家来到了佳木斯,我劝他不如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套房安居得了。跟喧嚣的北上广相比,这里实在是世外桃源。他笑笑,“哪有这么容易,我们都是指哪儿打哪儿。买房?太不现实。”也是,从入行那天起,赵辉和他的战友们就像游击队员一样“南征北战”,他有自己的信仰和使命,他心中怀着更大的“风车梦”,他还想看到华润的风机转动在更多的山头。这也注定了如他一般的猎风者们必须“闻风而动”,生命不息,猎风不止。
[本刊喻丰 采访撰稿]
中国传统的宇宙观中,中国是位居天地中央之国,而天地中心在中原,中原的核心则在郑州,因而这里成为中国早期王朝建都之地和主流文明荟萃的中心。对华润燃气而言,郑州同样是块“福地”,这里是其最大的省会城市公司郑州华润燃气的发源地。在人杰地灵的郑州,燃气是个“接地气”的行业,不只是因为燃气的气源——天然气多来自地下,更因为它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是“开门七件事”的头一桩。每一个郑州燃气人都在为把他们的“地气”安全地变成经济社会发展和老百姓生产生活的“底气”而努力着。

刘利峰,郑州华润燃气陇海西路加气站一名普普通通的加气班班长。乍看名字还以为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实则是位娇弱的小女子。但也正如她的名字一般,不论高温酷暑还是刺骨严寒,在加气站这个日晒雨淋的岗位上,她始终表现出一种坚毅果敢、临危不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子气概。

此时的郑州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室外气温一度高达近40度。加气这活儿常常是只要一上岗,车来车往你就别想有空闲下来的时候。但刘利峰始终精神饱满,任凭汗水顺着脸颊恣意流淌,任凭工装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留下一片片汗渍,她始终麻利地为来往车辆检漏、加气。

在陇海西路加气站,白班10个小时,夜班14个小时,常常是一站一整天,一站又一整夜。加气站许多同事腿部都静脉曲张得厉害,刘利峰也不例外。她笑言这是“加气站人的标志”,很多时候一天工作下来全身酸软,腿也快挪不动了,但是看到全班单日42000立方米的加气奇迹时,“顿时神清气爽,又有了力气”。

2013年大年初四的下午,当大家沉浸在新年的欢乐气氛中时,陇海西路加气站比平时更加繁忙,刘利峰如往常一样,在严寒中麻利地检漏、加气。来往车辆川流不息,一切工作井然有序。下午3点左右,一辆出租车进站加气,刚开始充气,就突然听到司机大喊一声:车着火了,快灭火呀!一看车头部位瞬间冒出浓烟,随时可能自燃。情况紧急,刘利峰二话不说,立即启动抢险预案,指挥全班员工果断关闭加气机,迅速拿起灭火器直奔现场。由于扑救及时,火势迅速得以控制。就这样,一起险情在短短的30秒内成功化解了,这时,她才如释重负。

这几年,随着中部崛起计划的实施,郑州也进入了大发展期,城市周边的高压燃气管线达到了200余公里。由于全线大多数时间施工频繁,极易出现风险。如何使这关系到千家万户点点炊烟、万千企业蒸蒸日上的繁荣之脉安全平稳地运行?郑州华润燃气管网运行部长线巡护队队长刘书旺和他所带领的长线巡护队,凭着耐心与执着,多年来担负起管网守护神的重任。

每年3月,在刘书旺的带领下,长线巡护队开始全年例行的徒步巡检。初春的郑州春寒料峭,薄风暮雨中蓝色的身影孤独地跋涉在乡野小路上,风雨无阻,为初春灰暗的天地平添了一抹亮色。户外工作条件恶劣,若逢阴雨更是泥泞不堪,穿树林、越田埂、跨沟渠、绕小河,雨水打湿衣衫,泥污沾满鞋袜,以咸菜馒头充饥,以汽车为家。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对刘书旺和他的巡检队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但丝毫不能阻止他们前进再前进的步伐。

去年冬天,郑州新区四维机电站。刘书旺带领他的队员们24小时驻守站区,监护调压,一干就是好多天。由于站区偏远,刘书旺吃住都在站里,饿了吃点馒头烧饼,冷了就去巡视站区活动一下。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巡护生涯中,这样的工作似乎早已程式化了。

刘书旺言语不多,但是一句朴实的话颇为打动人:“施工单位都是机械作业,如果我们不每天守着、时刻盯着,万一碰坏了咱们的管道,那可是天大的事,我们不要万一!”就是这样的责任心,守护着我们百里高压管道20多年安全运行零事故。

人们常说,行动是一切的基础。多年来,无数个像刘利峰、刘书旺这样以行动践行凡事追求尽善尽美信念的燃气人,认真守护着城市供气的大动脉,保障着千家万户的安全,同时也见证着燃气事业的蓬勃发展。
[郑州华润燃气 供稿],[喻丰 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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