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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第一次带我回东阿是25年前。车子路过一个灰头土脸的大院儿,他指着破烂的大门告诉我,这就是阿胶厂。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目光扫到的是一排旧旧的砖房,没有我希望看到的大树,我一直以为阿胶像橡胶一样是在“阿胶树”上刮下来熬制的。父亲听我说“阿胶树”的时候大声笑起来。车子停在路边,父亲拉着我的小手下去买阿胶。迫不及待打开一盒,父亲闻了闻说:“真香啊!”又递到我的鼻子下,我伸出舌头舔舔,淡淡的腥味中有些甜腻,我撇着嘴巴看父亲在玻璃柜台上啪的拍碎了一块,然后郑重地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一副陶醉的模样。

毕业后我在东阿某家国企做过会计,结婚生子,后来种种因由回到了阿胶厂。这时候她已改名为东阿阿胶,并成为上市公司500强。

我就这样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东阿阿胶人。伊始,我对这个新身份并没有特别的认识,不过是过去的职业新的环境,仅此而已。直到有一天在杭州的一辆公交车上,一个女孩看着我胸前的工作牌,惊呼道:“你是东阿阿胶的?我超喜欢你们家的阿胶枣和桃花姬哎!”她的声音把公交车上所有的目光霎时聚集到我身上,那一刻,我是骄傲的。就在那一刻,穿着制服带着胸牌的我,代表的就是东阿阿胶。

2005年我调回东阿阿胶总部工作,与以往不同的是,每天都有新的知识进入我的视线和大脑,大脑的内存每天都在更新。某一个晚上,在药王山顶,蓦然回首,我看到科技大楼灿烂的四个红字“东阿阿胶”,那鲜红的颜色染红了我的双眼,泪水潸然而下,我想起了父亲。他已过世多年。

父亲临终前,姐姐为他换衣服时,在他胸前的口袋中掏出的是被辗转碾碎还带着体温的一块东阿阿胶。阿胶是还在念书的我用奖学金买的,那时的我期望那一片片阿胶变成神药挽留他离去的脚步。捧着那碾碎的阿胶,我一直痛哭,父亲思念的不仅仅是女儿,还有他离开40年依旧魂牵梦绕的故乡,东阿。

对于离开东阿的人,阿胶是他的故土;对于离开山东的人,阿胶是他的家乡;对于离开中国的人,阿胶是他的祖国。我就这样在洛神湖畔,在药王山顶看着那普普通通的四个大字——东阿阿胶,在凛冽的北风中热泪盈眶。

我喜欢站在7楼最东面的阳台向东眺望,不远处是拔地而起的百亿工业园。越过玉兰树林和黄灿灿的银杏树,依稀能看到包绕在树丛中雄伟壮观的生产车间,秋日的暖阳中我想象着2020年的东阿和东阿阿胶是什么样子呢?一幅画卷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2020年,东阿已经有了辐射各地的便捷高速公路,一进城区,映入眼帘的是渲染出灿烂金秋的银杏树林,一辆辆神气漂亮的黑毛驴蓬车穿梭在绿树掩没的大厦间,带你去洛神湖畔赏水,去药王山感受神话与现实的交融,去阿胶产业园感受东阿深入骨髓的魅力。

进入游客中心,乘坐观光列车进入环幕6D电影世界。你惊异地发现自己被抛进3000多年前阿胶的发祥地。变成了智慧的阿胶技师,穿着古老的兽皮,正指挥勤劳的父老乡亲支锅熬胶;不远处成群的黑毛驴悠闲地散步;不久,茅屋前草棚间人们开始品尝刚刚出锅的热乎乎香喷喷的阿胶。胶香灌满鼻孔,你正陶醉着,忽见杨贵妃斜倚卧榻前,品味着片片诱人的桃花姬,你不禁伸手,竟真的取到一片,入口,满嘴留香。离开皇宫,徜徉在盛开的桃花中,一场饕餮盛宴正拉开帷幕,陶弘景、李时珍、潘公章、英拉、台湾百岁老人孙佩珏……一一进入你的眼帘。

走出电影世界,回到现实,你进入制胶车间,这里有着世界一流的科技馆。随意把手放到一台电脑前,按一下按钮,计算机会迅速出具一张包含骨质指标在内的108项健康指标,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得到私人定制的健康状态谱图、需要补充的元素和个性化食疗验方。

你可以隔着玻璃参观长长的流水线,看着一块块阿胶在眼前变成一盒、一箱,然后被装进货车发往全国各地。你甚至可以亲手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某一块或者某一盒阿胶上,也可以用专用模具亲手制作一块专属于你的东阿阿胶。

乘上等待已久的小黑毛驴观光篷车,绕过阿胶井,到达阿胶养生文化苑,去探寻九朝贡胶的神秘。登上古老的城墙眺望不远处的洛神湖,几叶小舟,青山绿水,在宽阔的城墙上走一走,远远望着秋日里洋溢着丰收喜悦的东阿人,感受安逸中的平和与淡然,更感悟到勤劳智慧的东阿人对故乡浓烈的挚情。

这是真实的东阿和东阿阿胶,2020年来到东阿,你,将和我一道见证畜牧业、工业、旅游服务业、文化创意产业四位一体的东阿阿胶,见证这些成真的梦想和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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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胶我的梦     马淑敏[山东东阿阿胶]